,早就见多了。老子这是在替社会提前教育教育你,你还得感谢感谢我们呢。来!叫声爸爸!”
乔衍初咬牙,口中蔓延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
瞧见他不说,那几人一下就怒了,抬腿将他踹到地上,又是一轮殴打。
不知道打了多久,乔衍初的身体都感受不到疼痛,昏沉迷糊得像是要睡着了,再次睁开眼,是他们朝他身上吐口水后离开。
望着五人远去的背影,眼皮沉重重闭上。
…
他是被疼痛虐醒的,全身像是被大卡车碾过的刺痛,他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天已经黑沉,他靠着理智扶着墙,步履蹒跚地挪动着脚步。
头重脚轻,血腥填满双肺,他只要轻轻吸一口气,便感觉自己的鼻腔和口腔都充斥着血的味道,他轻咳一声,都可感觉到丁点血块从喉咙咳出。
痛入骨髓,疼痛难耐。
他强咬着下唇,扶着自己像是已经脱臼的胳膊,头上还绑着上次被砸伤脑袋的绷带,此刻已经微微散落再次渗出新的血迹。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所以此刻的他只想要回家。
他好想回家。
他好想见见乔清屿。
想问问她为什么剪了短发。
想问问她初中过得快不快乐。
还有…
他还想告诉她,哥哥好想她。
哥哥好想抱抱她。
明明上高中后的他一直在幻想期待着未来的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可现在真的要濒临死亡的边缘时他突然害怕了、怯懦了。
黑夜拖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前行,但强大的肌肉记忆促使他往家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动,他的神识已经混乱了,脑袋昏沉,像一具没有情绪的行尸走肉游走在路上。
行人见状异色连连,有几个好心人主动上前询问要不要帮忙,乔衍初已经没了思绪,只顾着往前走,嘴里不停嘟囔着“回家…回家…”。
他像更深的夜色走去,步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