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只是不能容忍故事有他不知道的走向。他也不介意重复通关,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挥霍。
温不太确定这算不算坏话,应该算吧,如果换个人做这种事,他肯定不会特意拿出来讲。
“他经历过最能限制你、控制你的那种生活,也就是所谓的婚姻生活。他甚至希望再重复一次,说明他完全享受这个过程。”
“而你有权拥有不一样的选择。”
真是冠冕堂皇,不知道有没有说服他自己,反正温没有被说服。
从某句话开始,她就在走神,因为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一个很好的想法。
是啊,控制,像她控制珀西那样,像她控制希奥多一样。可怜的天使从此就在她身边,完全没有离开过,她确实做到了。
她心里冒出一个相当具体的计划,是啊,她也很有计划。
“你说的对。”温用闪亮的微笑看向他,“我应该去体验不一样的事,认识不一样的人。”
“那今天就到这吧。”她果断地说,“我对你已经了解得够多了。”
温抱着毯子扬长而去,她今天要好好睡一觉,和他在这浪费的时间够多了,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用。
她发现自己最开始的策略无比正确——问他能做什么,而不是问他在想什么。如果为了得到后者的结果和他沟通,那沟通结果一定是他预先设计好的,她就不该浪费口舌。
而她的优势在于,那家伙根本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也想象不到她的决心。
只是,最合适的时机并不是今晚。今晚,温只想再做一个好梦。和丹尼尔不同,有人很愿意在晚上和她待一起,还迫切地想把所思所想传达给她,她当然乐意奉陪。
她已经可以确定,珀西一开始就计划把梦境的地点设置在古埃及。她早就搞懂了他们这种人,珀西就没想让她选。
如果当时她选拜占庭,第二个问题估计是“你更喜欢古埃及还是古印度?”。如果还不行,就再来一个,她总会选到古埃及。
由于她第一个就选了埃及,第二个问题只是在装模作样,好像他真的想调查一样。
至于为什么得是古埃及…这就得问本人了,她希望珀西态度好点,不要让她猜来猜去,奴隶不能有那么多秘密。
怀着这种想法,她放心地入睡了。她想念梦境中馥郁的香气,也许奴隶珀西很愿意给她来点精油按摩……
柔软的幔帐,轻抚的风,太阳的光斑随之轻移,完美的午间。
房间里满是新鲜果蔬的香气,也许她该呼唤她的奴隶,让他拿点果子给她吃——
“埃及没有奴隶制。”珀西走了过来,但没有带果子,也拒绝给她按摩。他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很不恭敬,甚至有点气恼。
“那这是什么?”温疑惑地看向绑在床头的锁链,另一头确实连着珀西脖子上的项圈。今天的梦细节好丰富,珀西的脸也好清晰,她忍不住伸手去摸。
眼睛、鼻子、嘴唇,长大的珀西原来是这样的,她还没仔细看过,但却不觉得面生。
她轻轻地摸,一直摸到他的喉结,才适时地停了手。
“俘虏和奴隶是有区别的。”珀西很是动摇,却还是不开心地转过了头。
“可是,我们之间不只有一重主奴契约。”温知道这有点无理取闹,但她真心认为现在阳光很好,她应该吃点水果,珀西也应该帮她按摩。
“你还承认有这么一回事,对吗?”他语气冷冰冰的,“不过古埃及也没有婚姻相关的法律和契约,倒是无所谓,看你自己了。”
只听声音,温绝对不会想到,他的蓝眼睛就像即将融化的的冰块,珀西想哭了,珀西就要哭了。
好吧,温有点懂了,可她不是很想安慰珀西。十六岁的珀西也就算了,她完全不想纠结一个成年男人在为什么怄气。
“噢,原来如此,所以古埃及也不管近亲结婚,对吧。”
温干脆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今天进丹尼尔书房的时候,确实有种被谁看见了的预感,但他那时候为什么不来问呢?
“这倒不是,生产力低下的社会都不太计较这个。”他还在努力保持成年人的自尊,虽然他的眼泪已经完全掉下来了。
“同时,这个时代没有近亲缺陷的概念,当然也不会觉得有害。古埃及又是个讲求公平的文明,这里的人不歧视任何缺陷。正相反,他们会说,那些有先天疾病的孩子在神的手中,谁都没有权力取笑。
“如果是心脏病,心脏是智力和情感的所在地,这几乎就等于,其人的灵魂,在神的手中。”
“等等。”温意识到什么不对,她想起自己早先时候和丹尼尔说过的话,但她只是随口问的,因为恰好谈到了俄狄浦斯才问的——她问他,是否觉得,乱伦是有遗传性的。
“你是不是在说,我和那家伙…”
“我无意进行这种暗示。”珀西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可他还是做出了解释。
“冥府没有准确的记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