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笑不出来的。
“喝酒…有、两个阶段,你们知道不?”
酒量最差的庞龙复,脑袋枕着左臂,支起右手,伸出两个手指比了个二,神神叨叨的问众人。
“哪两个?”
胡愚获脑袋有些晕,一手拖着腮帮子回应他。
“哼!嗝儿——第一个阶段就是,忘记这辈子所有烦恼,喝开心了!”
“第二个呢?”
“第二阶段,就是第一阶段之后还在喝…喝得这辈子所有开心事都忘了,只有难受的事儿…喝伤心了。”
“那我不要喝了,”胡愚获别过脑袋仍在笑,“我想开心点。”
说着,她眯着眼往后倒,背部靠上椅背。
仰着脑袋转了转,再悠悠睁眼,对上的是何文渊寒若冰霜的脸。
……
在电话里,听到胡愚获的笑声时,何文渊没理清自己什么情绪。
总之,不太好受。
尤其是在胡愚获听到自己声音,而立刻停止笑声,紧绷起来的那一刻。
到了见手青,看到她对别人能自然的扬起笑脸。
不管是那个莺莺燕燕环绕的已婚男,还是那个流里流气背着不少案底的老板,或者那个戴着生日帽的年轻人。
她都能自然的笑出来。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何文渊看着地上好几个空酒箱,推测胡愚获应该也喝了不少。
他走到人身后站定,她也没发现。
何文渊想着,要是她敢朝自己笑,他一定会在众人面前给她一耳光。
但胡愚获果真没有。
弯成月牙的眼睛,在仰着脑袋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瞬,笑意尽失。
何文渊就是那一刻开始生气的。
他只说了一个字:
“走。”
胡愚获乖乖起身了。
桌上的几人有些讶异,她胡乱解释了几句,转身跟上何文渊的步伐。
这酒不算醒了大半,她脑袋还是重重的,但思维算是跟得上去。
何文渊似乎不开心,但这次,她没理清为什么。
跟在男人身后,她上了车。
轿车快速驶出,她觉察到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了极大的劲。
没开出多远距离,车辆再次在道路边缘停下。
何文渊后脑靠上驾驶座的头枕,两眼盯着车顶,好一会儿,男人的目光缓缓落到她脸上。
那大手忽然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侧过脸看自己。
胡愚获看到何文渊的唇瓣分离,说了一个字。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