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说付宜松人缘好,她一回桉市,四面八方的狐朋狗友都荟萃了。
还在市里读大四的赵岐,做了律师后人模狗样的左渝和游手好闲的薛烛……
一群人都是从渝桉二中走出来的好苗子,凑在一起除了吃喝玩乐耽误工作,就是耽误工作吃喝玩乐。
“坚果碎捣得太细了,像这样,一定要贴着模具摁紧了,奶酪充分软化了吗?要提前在室温下软化……烤箱要先预热到180,烤15分钟,铃声响就代表把温度调低到160,记住是水浴烤制……”付宜松聘请了一个从意大利回来的甜品师,一连半个多月都在店里教学徒。
凌雅初盼了她半个多月都不见回家,亲自跑到桉市给她送车来了:
“你的车我停在北园的车库了——店里请了师傅你不用自己动手了吧?”
付宜松:“我们还可以搞研发呀,而且你以为我只学搅面糊么,当然还学了金融管理相关的,不然怎么理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一段时间?”
“你们年轻人吵吵闹闹的,我融不进去,你们也不自在。”
“怎么会?”
“还是家里舒服,这边连个菜园子都没有。带了一些新鲜菜和几箱子你的东西,我都跟小邵交代好了,让他看着点你……”
“知道了。”付宜松撇撇嘴。
下班回北园别墅已经五点了,对面的小洋楼正待售,偶尔有人来看房。
她进门时,邵子询正跟一群人玩土掉渣的拉郎游戏。
也就一个预婚美女赵岐坐那儿,她的未婚夫符修还在身边,不知他们怎么敢乱点鸳鸯谱。
付宜松想起凌雅初的话,再度撇撇嘴,到底谁看着谁啊?
几人见她回来,吵嚷着要她加入。
许由辞适时推门进来,轻飘飘靠近,习惯性地勾着她的腰抱了一下。
她刚回国那几天忘了跟他说,还是邵子询通知他的。
付宜松原以为会被爆操一顿,然而士别三月,许由辞变得宽容大度很多,估计是跟邵子询厮混在一起,被灌输了某些“应对付宜松指南”。
邵子询说他们在玩“我有你没有”的游戏。
她顺嘴嘲弄:“土死了……你怎么不说玩真心话大冒险。”
加入没多久,她胜负欲上来了,现在就她玩得最起劲,谁跟付宜松对打都得挨两巴掌。
轮到薛烛,他脱口而出:“有过一夜情。”
话音一落,全场起哄。
邵子询斜额看他:“玩这么大吗,赢了也没人给你发金条。”
毕竟前面几轮都是洒洒水:“我有律师证”“我在日本留过学”“我净身高189”……
还有装货说发过两篇sci。反正卓煜帆做什么,落在付宜松眼里都上了层挑衅的滤镜,她在吵嚷声中从容道:
“十二小时内做过。”
许由辞刚喝了口水,猛地呛了一下,耳根红了。他坐在她身边,悄悄用小指碰一碰她撑在地毯上的手,待她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用口型咬牙切齿“你干嘛”。
邵子询的平静表情瞬间裂开,递给她一个“你真是见鬼最好给我把话收回去”的眼神。
付宜松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抿一口可乐再看他,回以“不许谈性色变”和“这把必赢”的目光。
除了赵岐和薛烛很给面子地欢呼,其他人各有各的淡定。
卓煜帆依旧那副酷哥神态,懒散地勾一下唇,视线平淡的在她脸上停留两秒。
落在付宜松眼里就是怎么看怎么不爽。
赵岐和符修暗自对看一眼,正准备浑水摸鱼骗过去。
被左渝一眼抓包:“你俩别装了,游戏精神呢?说好不准撒谎的。”
赵岐认命曲食指,只剩一根中指竖着,顺便秀了戒指和美甲,她接过话茬:“我订婚了。”
“牛。”
“绝杀。”
轮到邵子询,他说:“在座没有我喜欢的人。”
除了两对情侣,左渝竟然也弯了一根手指,他直白盯着付宜松,其他人想不注意到也难。
左渝高中时要死要活追付宜松,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为此二中校长亲自下场劝学,希望他收敛一点,不要让学校难做。
付宜松当时正跟二中校草陈行璃搞暧昧,没工夫搭理他。
后来念大学,两人离得天南海北,几次朋友聚会,提到付宜松,左渝都说释怀了。
现在看来,释怀个几把,邵子询早该料到会有这种修罗场,他真是信了他的邪。
“你又爱上了?”付宜松无所谓地随口乱讲话,对左渝不着调的脾性感到稀松平常。
“对啊。”左渝的语气也夹着玩笑的意思,眼神却依旧浓烈,不似开玩笑,倒像挑衅。
许由辞明显不爽,堪堪维持着嘴角的一抹弧度,瞟过去的视线跟左渝的对上,空气里闪起迸裂火花。
邵子询瞥一眼卓煜帆宁折不屈的手指,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