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感动荡漾,让他更加暴怒。
“你怎么敢……你忘了当时是你先爬我的床的,就算你是被陷害的,但我当时又不知情,我又有什么错!后来知道真相我也愧疚道歉了。”
崔君昱疯了:“你为什么还不能原谅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甚至可以去死……”
叶晚棠哈了一声:“够了,请你不要再继续恶心我了,来人,送客。”
崔君昱也该遇到一个虞念念,经历一波许熙的经历,才不会说出这番话。
崔君昱看到叶晚棠的动作,失去的理智终于找回了些,他道歉了,但叶晚棠没有心情听,直接赶人。
裴渡挥了挥手,直接动用金吾卫。
崔君昱挥开金吾卫:“本王自己会走。”
他看着叶晚棠,心底最后一丝希翼也被抹灭,失望愤怒的情绪如洪水决堤,面色阴沉得可怕。
这一刻,他仿佛被抹去了理智,只赤红着一双眼:“叶晚棠,我可以不介意你选择裴渡,毕竟我曾经对不起你,我让你失望了。”
“但是……我绝不会容许你嫁给他,你,只能是我的。”
崔君昱转身就走,眼底情绪翻滚。
叶晚棠只能是他的,只能嫁给他,他抢也会将人抢过来。
只要他成了太子成了皇上,他就可以将她抢过来。
崔君昱一直想要太子之位,只要是皇子便不可能不想皇位,但从没有一刻,夺嫡的愿望像此刻这样强烈。
且他真的有机会。
叶晚棠看着崔君昱的背影,皱了皱眉。
不止是崔君昱的话让人不喜,主要他情绪也不太对劲。
“什么乱七八糟的。”最后这一句话她都听腻了,要听吐了。
叶晚棠知道裴渡听了会不舒服:“裴渡,你别管他,他就是个脑子不清醒的,之前也说过差不多类似的话,但不用当真,什么可以为我死都说出来了,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
裴渡:“……他说的好像是真的。”
叶晚棠满脸问号:“嗯?”
裴渡:“……就为了你死这事,崔君昱没说假话。”
你觉得做臣子好,还是做皇子好?
裴渡告诉叶晚棠:“传回你假死讯那日,君月公主处理了好几个宫人还有护卫,我有些奇怪,让人查了一下,根据暗卫给的消息,好像是昱王离开你就觉着活得没意思。”
因为文楼,最近话本子巴掌书大热,面对这样生死相随的男子,女子后来好像总是心疼心动的。
且这样的情况,一般男子身份越高,越让人心疼。
虽然猜测叶晚棠不会,但崔君昱都说了,他便直接透漏给叶晚棠。
叶晚棠无语:“他竟然……他真的疯了吧?”
他又不是女子,离开了依附的男人活不了,怎么还做出这等事。
“君月公主大概恨死我了,他真的没救了,也太可怕了。”
她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幸亏他方才没将刀架在脖子上,威胁我答应他的提亲。”
裴渡听着都一僵:“应该不至于吧……”
但说不至于时,他和叶晚棠脑子里一同闪过前几天传遍整个盛京的一个闹剧,闹剧女主角迷恋自家邻居哥哥,但邻居哥哥不喜欢她,最后找了别的姑娘。
这女子先是要杀了这姑娘,将人推到河里,好险人没死救上来了,父母怕她惹祸决定将她嫁人。
她表面同意了,父母不放心,在邻居哥哥成亲前,还特意将她送到远方亲戚家避嫌。
但依然没用,她跑出来,提前一天在半夜早早潜伏到新房,躲在床铺底下。
到了正日子送入洞房后,她趁人不备,将新娘绑了塞到床底,换上新娘服。
等新郎回来,因为喝醉酒,加上只有摇曳的烛火,最后竟然让她得逞了。
直到第二日新郎才发现新娘换成了她,可怜的新娘就这么在他们床底被迫听了一夜的响。
这姑娘原以为都已经洞房了,她也就如意了,可新郎看她如此执着,更加怕她,坚决不要她,便是新娘退婚也不愿意将就。
这女子最后将刀架在脖子上,逼着他同意,新郎不相信她会死,决不妥协,没想到这女子竟然真的抹了脖子。
喜事变丧事,新郎都差点被逼疯了,这事也彻底传开了。
叶晚棠和裴渡想起这件事,同时打了个冷颤,最后相互安慰:“崔君昱应该不至于,他方才也没发疯,而且应该也不至于疯到这程度。”
“……对。”裴渡应声,但却想,崔君昱也许就疯到了这程度。
因为如果叶晚棠选择崔君昱或者任何一个人,他想,他也会和崔君昱一样发疯的,甚至会比他疯得更厉害。
但这件事就不用让叶晚棠知道了。
他且一定要看牢了崔君昱,绝不能给崔君昱发疯的机会。
叶晚棠还在思索:“但看崔君昱神情,他大概会有什么动作,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