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带着谭淑静,锦衣卫带着江素兰,往皇宫方向飞速而去。
几个呼吸间,街角传来了马蹄声,江昭容骑到皇帝马车边上后,下了马跪倒在地:“臣听说此处走了水,过来瞧瞧,没想到圣上竟也在此。”
“圣上没受伤吧?”
第一个人到了,紧接着第二、第三……纷至沓来。
没一会,街上便跪满了人。
皇帝只沉沉地看着他们,不说话,也不让他们起身。
大臣们内心忐忑,拿不准皇帝是个什么意思,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紧了。
不知过了多久,“轰隆”几声,皆是房屋倒塌的声响,一声一声,仿佛一把重锤,敲在众人的心上。
皇帝终于开口:“纵火烧府,置朕的旨意如儿戏,此事,朕定要追查到底。”
他一甩衣袖,踏上那辆金黄的马车。
大臣们齐声道:“谨遵圣上旨意,臣等定全力以赴,找出凶手!”
……
六皇子府。
“什么也没有?”
“是,江稚鱼的院子和江康安的院子都搜过了,什么也没找到。”
萧晏礼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那人呢?”
“没想到江素兰身边还有那等高手,第一次袭击不中后,她便被那人带去了皇宫,路上设下的埋伏也被躲过了。”
萧晏礼深吸一口气:“许太师的夫人呢?女眷都在许府。”
跪在地下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说来奇怪,整整一夜,都不曾见过许夫人,按理说她年纪大了,若在府中,我们不可能没发现。”
“你的意思是她不在府中?”
萧晏礼手指轻点着桌面,皇帝已经把许府围了起来,府中的女眷不可能在锦衣卫眼皮下离开府。
除非是皇帝授意。
但皇帝都已经默许对江康安用刑了,他们也不知道他要对许府下手,怎么可能提前转移。
除非,对江康安动刑是假的,皇帝从一开始就没信过江闻璟通敌叛国!
萧晏礼手一紧。
若是皇帝从一开始就没信,那他这些天的所有计划,岂不是都白做了?
不,不可能!
一定有什么其它他忽略了的地方。
“会不会是她藏起来了?”
“可能是,不过临走前,属下点了火,如今许府被烧得一干二净,就算是她真的藏起来了,怕是也难逃一死。”
“不亲眼见到,我总觉得不踏实。”
萧晏礼沉眉。
南蛊雨停了,瘴气消了,消息也能送出来了。
萧晏礼看着信中所写江稚鱼和江闻璟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放不下心。
所以才会铤而走险。
他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
……
诏狱内。
许言礼和江康安面色凝重地听着锦衣卫的话,听到谭淑静和江素兰均无大碍时,心下放松了些。
但两人的嘴角还紧绷着,显然十分气急。
这墙可真墙啊
“是何人所为?”
声音冰凉,听得人心生寒意。
前来禀报的锦衣卫试探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才道:“还不知是何人,但从第一波刺客的身上,发现了其背后印有火纹,太师和大人且宽心,圣上已经交代了,定会追查到底的。”
江康安在他说完火纹后,之后他说什么便听不进去了。
火纹,萧晏礼的人。
可是不应该,以萧晏礼的图谋,不到完全确定,他不会对许府动手。
是什么刺激了他?
在天启,他和外祖父已经下了诏狱,泊简虽在外,手上也并没有实权。
只能是稚鱼那边,或者漠北了。
南蛊的可能性较大。
他正想着,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个明黄的身影。
“圣……”锦衣卫话还没出口,就被皇帝打断:“出去守着,若有人来立刻禀报。”
“是。”
皇帝进了牢房,福平也转身和锦衣卫一同出去了。
牢房内只剩下皇帝、许言礼和江康安三人。
皇帝眼神落在许言礼身上:“太师放心,夫人在太医院,已经没事了,朕将她们安置在宫内,料想那贼子也不敢动手。”
许言礼对皇帝拱手。
“圣上可知,他为何突然动手?”
皇帝轻叹了口气:“南蛊雨停了,消息也传了出来,稚鱼在南蛊可谓……”皇帝想了想,找了一个他认为最符合的词:“大杀四方。”
“刚到南蛊便杀了几人,后被南蛊王召见时又言语挑衅,之后比箭时,射杀了南蛊重臣的儿子,还,刺杀了南蛊大祭司。”
江康安:“……”
许言礼:“……”
他们二人的眼神细看去有几分呆滞,和皇帝初时听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