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帝一听,二十年才能造出一个,便略微放下心来,可是这等技艺大燕有而大楚没有,还是让他不舒服,不过好在太华公主不急着离开,还要在大楚选驸马,待她成为大楚的媳妇,留在楚地,便不由得她不交出来,今日降旨怪罪,反而显得自己心胸狭窄,当下便赦免了太华公主的罪过。
赦免之后,隆庆帝便开始着手查问白荷害死祖母一事,证据自然是她手上再也摘除不掉的银戒,人证物证俱在之下,隆庆帝暴怒地将白荷投进了昭狱,并下旨将监狱里关着的白茹和如羽释放。
白士中听完圣旨,暗暗地从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连玉贵妃也有如释重负的快感,毕竟这场戏,演得着实累人!
马车辚辚,白士中先送太华公主回燕国公馆。
“此次多亏了公主,士中才能替四妹洗脱嫌疑,将真凶绳之以法,以祭祖母的在天之灵。”白士中真心相谢。
太华公主摇头道:“举手之劳,文忠侯客气了,再说太华也是为了报答您对我四哥的照拂。”
提起敖澈,太华公主的脸居然微微地泛起红晕。
白士中没有在意,只是淡然一笑,没想到这个太华对敖澈居然很有感情,怪不得她肯帮自己。
“四皇子与在下是好朋友,相交不图报答,总之,这次公主对白家的恩情,白士中铭记于心,他日公主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白士中便是。”白士中料想太华公主以后就要常住楚国,恐怕是有用的着自己的地方。
果真,这次太华公主没有拒绝,只是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马车在燕国的公馆门口停了下来,四皇子敖澈早已站在门前的两只石狮子后,翘首等待,见太华下了马车,立刻迎上去嘘寒问暖,又问了事情有没有成功。
白士中有些惊讶于这对兄妹的深厚感情,毕竟太华来大楚也没多久。
敖澈见白士中脸上露出的惊诧之色,尴尬地咳嗽一声,“白兄进屋坐坐?”
“不了!”白士中连连摆手,“我这就回。”
言罢,上了马车。
这对兄妹还真是奇怪…白士中心里浮起一个荒唐的念头,“怎么看起来竟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想到这,白士中自己都笑了:这怎么可能?他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回到白府,锦瑟早已在别院等他,见他苦着脸、忧心忡忡地负着手,脚步沉重,不觉惊得一身冷汗。
“事情没办成?”
白士中阴着脸,走到锦瑟身前,长叹一声。
锦瑟瞬间泪光莹然,这么说…。白茹和如羽死定了?
“啊——”伤痛之下的锦瑟忽然被白士中拦腰抱起,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副表情,没脸没皮地笑嘻嘻道:“夫君我出马,焉有不成功之理?大功告成,咱们做做运动,开心一下吧!”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卧室里钻。
“慢着!”锦瑟羞红了脸,连忙用手拉住门框,不准他再进,啐道:“从来都没个正经样子,大白天这是要做什么?”
白士中挤眉弄眼地道:“自然是要做夫妻该做的事,嘿嘿。”
锦瑟星眸微殇,两颊着红,嗔道:“不要脸。”
白士中笑呵呵地将她放在床榻上,却没有继续的动作,“白茹妹妹和如羽恐怕一会就要回来了,你去准备准备吧。”
锦瑟精神一振,起身吩咐身边的丫鬟准备洗澡水和饭食,想来这几日她二人在狱中遭了大罪,可得好好补偿一下。
安排妥当,回房时,只见白士中颇为悠闲地躺在床榻上,因为热,只穿了寝衣,嘴里还哼着小调。
“快和我说说今天的事。”锦瑟坐在床上,推了推他。
白士中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翻过身就睡。
“不讲是不是?”锦瑟涨红了小脸,起身就要走。
“呀…”白士中露出贱贱的表情,拉住锦瑟的小手,将他拽了回来,“嘻嘻,夫人问话,怎敢不讲?”
锦瑟噗哧一笑,啐了他一口。
白士中坐起身,指手画脚地将今天沧浪亭中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说到精彩处,让锦瑟也不禁掩口惊叹。
事情说完,锦瑟长叹一声,“看来那日在酒楼上见到的人真的不是太华公主本人,一定是敖泽故弄的玄虚,怕一直和他不和的太华公主趁着出使大楚的机会,与敖澈交好。”
白士中缓缓点头。
锦瑟抚着心口,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回想起那日酒楼上太华公主和二皇子敖泽的亲密神情,她一口一个二哥的叫着,二皇子敖泽也对这个妹妹颇为回护,难道都是演出来的?还是太华公主本就再演戏给我们看?如果真的是演戏,为何要帮自己和白士中这么大一个忙?难道是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
思来想去,居然怎么都难以捋顺。
“回禀侯爷、夫人,四小姐并如羽回来了!人就在大门口。”门外传来白福欣喜的声音。
“真的!”锦瑟的脸上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