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货架的店员立正站好,笑眯眯地说:“又来啦?”
&esp;&esp;很巧,是她上次来还手帕时碰到的那位。
&esp;&esp;央仪随手拿起一瓶酸奶,装作在看日期,问道:“今天白班吗?”
&esp;&esp;“是呀!还有俩小时下班!”
&esp;&esp;两人因着有路周作桥梁,不像普通顾客和店员那样生疏。
&esp;&esp;央仪看看天色:“晚上还是男生值班?”
&esp;&esp;“哎!排不开了。”店员幽幽叹着气,“本来俩男生凑合着用,一周能凑满。但是下礼拜起周周不在,排班轮到谁就谁了,只能顶上。”
&esp;&esp;央仪提取到有用信息,诧异:“不在?是辞职了?”
&esp;&esp;店员挠挠鼻尖:“是啊!”
&esp;&esp;多余的就问不到了。
&esp;&esp;毕竟只是同事关系,工作时间段还各自分开,能交流的话题就那么多。
&esp;&esp;央仪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总不会是……
&esp;&esp;孟鹤鸣把人弄走的吧?
&esp;&esp;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esp;&esp;说不定路周不回消息也是因为他。
&esp;&esp;央仪咬着酸奶吸管,已经脑补到了孟鹤鸣把支票甩到……他不至于,他那么有涵养,应该是把支票推到对方面前,指节漫不经心地点着,说,离开她。
&esp;&esp;嘎吱——塑料的酸奶杯被她捏坏了。
&esp;&esp;就觉得今天早上孟鹤鸣那声轻嗤不对!
&esp;&esp;那分明就是在讽刺!
&esp;&esp;央仪愁容满面地走出便利店,被海风扫得差不多的郁气回旋镖似的都扎了回来。这一趟没解决任何问题,反而多添了烦恼。
&esp;&esp;现在要怎么办?
&esp;&esp;孟鹤鸣那边还没有下一步动作,路周的工作先丢了。
&esp;&esp;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好像挺需要钱的。
&esp;&esp;观光车缓缓启动,带着竹林清香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步道两旁的自动灌溉系统在浇灌着名贵草木,单单眼前那棵园艺罗汉松都要价值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