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去送她,同时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女儿。
裴莺和声说:“红英,你若有心事不妨与我说说,你我如今虽并非妯娌,但过往情义在,你们也是灵儿至亲,倘若能帮上忙,我定不推辞。”
他乡遇至亲,且还是生父那一脉仅有的亲人,女儿这几日特别高兴,加之吕红英这些日无偿教女儿女红,于情于理,若对方有难处,她不会袖手旁观。
吕红英不由面露羞愧和难堪,“将军夫人仁义宽厚,我着实有一事欲请夫人帮忙。实不相瞒,我一家新至临江郡,郎君本欲在此地重新扎根,但今年柔儿新嫁,家中为其添了不少妆。而来到临江前经历的周折颇多,损耗不小,家中已不如以往宽裕。本来情况还能应付,却未料到此地生意起步甚是艰难,要打点之处和前期投入都不少,因此着实囊中羞涩,不得不厚着脸面向夫人借些银钱……”
她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低了头。
裴莺看不清吕红英神色,但见她双耳赤红,想来是不好意思。
“这有何难,红英你们需要多少?”裴莺问。
吕红英小声报了个数字。
这个数字于一般商贾而言不小,是那种去掉半数家产的金额,更别说是寻常布衣了。不过于裴莺来说,这点银钱并不算什么。
裴氏每个月的进账,光是其中一小类香皂的收益,就足矣全部覆盖吕红英的借款。
“明日红英来取款便是。”裴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