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早有预料,他甚至带了药物的中和剂,事到如今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他甚至没做任何提醒,就将注射器的金属尖端扎进了黑泽阵的手臂。
他听到黑泽阵低声说了什么。
很低,很轻的一个字。
透明的液体推进血管,混入到早就掺杂了不知道多少东西的血液中。赤井务武把注射器收回去,说:
“疼就长点记性,你这是自找的。”
黑泽阵有一会儿没说话。
赤井务武就坐在那里抽烟,等到这根烟快要燃尽的时候,黑泽阵忽然向他伸出手:“糖呢?”
“……没带。”
岂止是没带这种东西,他能这么短时间找来就很不错了,一个小时前他还在想要是维兰德的儿子死了,他怎么跟那些人——特别是自己的大儿子和那两个警察交代。
赤井务武想到这里,忽然对黑泽阵说:“维兰德给你下的心理暗示不包括这个吧。”
黑泽阵没回答他,而且干脆不说话了。
墙上的挂钟响了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