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晏安反应迟滞,盯着这件桃色的大氅,说:“嗯……嗯???抱歉???你说什么?”
&esp;&esp;第63章 戏仙
&esp;&esp;晏安连连退了好些,抵到临枫的胸膛,退无可退,正要求救,那跟雾似的胭脂水粉就已经拍到他脸上了。
&esp;&esp;不过须臾,晏安已然成了个目光阴郁的水灵灵小姑娘。临枫抱臂在侧,忽然伸手朝晏安眼尾点了下:“这里的红痣,是天生的吗?”
&esp;&esp;他实在可恶,明明只是轻点了下,却因他的言辞变得缱绻起来。晏安眼尾浮上红,挡开他的手:“别摸了。”
&esp;&esp;谢月叮铃哐啷将脂粉盒塞回身上:“那个啊,我用口脂画的,怎么样,月娘出手,包满意的!”
&esp;&esp;话音刚落,适才那声阴恻恻的笑意陡然拔高,与此同时,外面一阵骇人的惨叫,那人从台阶摔到人家的院子里,瓷坛和砖瓦“哗啦啦”掉了一地,大刀照着他脑袋砍下——
&esp;&esp;“铮!”
&esp;&esp;兵器相撞的声音宛若霹雳。
&esp;&esp;屋内之人听闻躁动,立马传来急促的“笃笃”声,大门内部转瞬就再次被狂钉了一面钉子,木门抖了三抖,里面的人晃了两下,更结实了,放下心来。
&esp;&esp;他方才那一摔惊天动地,众人本就吊着一颗胆,一听这动静,齐刷刷亮出大刀,烫手似的乱甩符纸。
&esp;&esp;“在哪儿?!”
&esp;&esp;“道长、那些道长哪儿去了!”
&esp;&esp;“将军呢?!将军怎么不在?!”
&esp;&esp;“他爹的!你这狗屎、杂种!!”
&esp;&esp;那符纸本就是现成的,想必是那些道士专门为不会用咒之人绘制的,无须念咒,甩符便能发挥咒力。只可惜大伙儿吓呆了,一失手扔了过后符纸全燃成了灰。
&esp;&esp;这画面其实很可笑,哪有杀敌的兵将怂成这样的?
&esp;&esp;那人在地上滚了一遭,丝毫听不见屋子里的动静,他盔甲上都是土,摔成了狼狈样,那道泛着寒光的大刀刃就悬在他的眼球上方。
&esp;&esp;他横握着刀刃,双手血淋淋,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自己人也砍?!看什么,快把这条疯狗拉开!!”
&esp;&esp;这个被叫“疯狗”的人也是名士兵,他双手握大刀,力大无穷。
&esp;&esp;地上那位忽然惶恐地“操”了声,就是这一声,他握刀的力道骤然松懈,电光石火间,他的脑袋已经被铡掉一半。
&esp;&esp;从中流出红彤彤的浆体,余下的士兵要么哆嗦着不敢前进,要么一屁股跌倒在台阶上。
&esp;&esp;忽然,瘫倒在台阶上的士兵后背骤痛,晏安雷霆一脚,将他踹了出去!众人压根没察觉他是如何闪现的,只瞧见自己人中猝然飞出去个人,立马亮出白刀子就往身后砍。
&esp;&esp;晏安冷哼一声,一手一个,拧断了两侧人的手臂。他趁机摁着两人的肩,借力踹了前后两人的心口。这一套动作极快,围攻而来的四人骤然炸成的烟花似的,朝四面八方飞了出去。
&esp;&esp;“等等!”一人惊骇求饶道,“仙子!仙子!您打错人了啊!”
&esp;&esp;晏安身着粉衣,面若桃花,瞧上去很荏弱,怎料力气这么大!
&esp;&esp;正这时,其中有人猝然大叫一声!吓得哐啷一声掉了剑:“头头头”
&esp;&esp;这群人光顾着这头,竟没发现夜空下急遽跃过两道人影。原来是谢月落到那头,俯身抓起发疯士兵的头发,手指划过,血如瀑喷,那颗脑袋转瞬就被她提在手里。
&esp;&esp;临枫眉头一竖,道:“割慢了,附身在他体内的东西已经跑了。”
&esp;&esp;“你们!”这头“哇呀”一声,士兵们立刻掏出符咒,对准临枫和谢月:“你们杀我兄弟!”
&esp;&esp;话没说完,忽听“咚”地声,从屋顶上仰面砸下来一个人。
&esp;&esp;少年道士的拂尘被拔得只剩几根,饶是摔得这样鼻青脸肿,他也不敢懈怠,只因他抻直双臂,上方掐着个张口要啃他的人!
&esp;&esp;这人蓬头跣足,一身脏污,他被掐住脖子,四肢发狂乱舞,其手脚不像手脚,倒像厉鬼的爪牙,指甲发黑,长得骇然,若是被他抠挖下去,脑袋都要被捅穿!
&esp;&esp;“戏仙来了!快上!”
&esp;&esp;“上上上!我、我那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