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季心水倒是说你和安杰丽卡是无辜的。”

&esp;&esp;林弦收起播放视频的平板，抬头看着季临：

&esp;&esp;“这点挺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对自己学生、啊不，准确的说，是自己女婿下手的人……竟然在人生的最后，还是选择维护自己的孩子……即便不是亲生的，都是收养的。”

&esp;&esp;“很难想象，虎毒不食子这件事，竟然会发生在季心水的身上。”

&esp;&esp;季临闻言，摊摊手：

&esp;&esp;“那是因为，我和安杰丽卡本身就是无辜的。”

&esp;&esp;他笑了笑，左右看着这狭窄又被软海绵包的严严实实的审讯室：

&esp;&esp;“林弦，这才是你真正想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吧？说真的……比起那个一个哥特版莱茵猫，还是这个礼物更算得上是惊喜。”

&esp;&esp;啪。

&esp;&esp;林弦打了个响指。

&esp;&esp;噔，一声熟悉的闷响。

&esp;&esp;单向可视玻璃熄灭，变成黑屏，审问室里所有监控电子设备关闭，这里面的所有交谈都变成了秘密，不被任何第三个人知道。

&esp;&esp;季临看了看四周垂下头的摄像头，回过目光看着林弦，不知道他想耍什么花招。

&esp;&esp;只见……

&esp;&esp;林弦拿出一个褐色的文件袋，绕开上面的白色棉线。

&esp;&esp;从里面。

&esp;&esp;拿出一张折叠在一起的白色画纸。

&esp;&esp;他把白色画纸放在桌面上，推到季临身前：

&esp;&esp;“这才是我和楚安晴，真正想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esp;&esp;哗啦……

&esp;&esp;林弦翻开了这张画纸。

&esp;&esp;季临鼻子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画技高超的铅笔素描画——

&esp;&esp;干净的纸面，柔顺的铅笔线条，画着温馨又和谐的三个年轻男女。

&esp;&esp;林弦和季临站在后面，低头看着突然蹦过来的楚安晴。

&esp;&esp;而早有准备的楚安晴，则是眼睛笑成两条浅浅的月牙，比着两个可爱的剪刀手挤在两人身前。

&esp;&esp;当时那一刻的快门按下，照下了三人温馨的合影瞬间。

&esp;&esp;“那既然这样……我们来交换礼物吧！我们就约定，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要互相送礼物呀！这样大家每个生日，都可以保证至少收到两份礼物了！”

&esp;&esp;“既然是好朋友，当然要一起庆祝直到人生最后一个生日呀！”

&esp;&esp;“季临你就等着吧，到时候我和林弦一定会给你准备件大礼物的！要把你前面这些年没收到的生日礼物全都补上！”

&esp;&esp;“季临……愿望不能讲出来的，讲出来就不灵啦！”

&esp;&esp;“有一个词语，泛指两个人感情很好志同道合、它是著名歌手周华建最经典代表作的歌曲名、并且在著名漫改电影《20世纪少年》中作为反派的代号！请问这个词语是——”

&esp;&esp;……

&esp;&esp;看着这幅素描画。

&esp;&esp;楚安晴曾经说过的这些话语，犹如返潮的海水一样，从记忆深处扑面而来……带着欢声笑意在季临耳边回荡。

&esp;&esp;“本来，楚安晴是打算在素描画的基础上，用水彩上色，然后再送给你的。”

&esp;&esp;林弦轻声说道：

&esp;&esp;“但是后来时间上来不及，所以才送了你其他的礼物。”

&esp;&esp;他往椅背上的靠了靠，换了个姿势，看着季临：

&esp;&esp;“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我也不是来给你打什么感情牌的。就是觉得今天之后，我们大概也没什么交集了，既然这幅画都画好了……那还是送给你吧。”

&esp;&esp;抬起手腕。

&esp;&esp;林弦看了下时间：

&esp;&esp;“还有几分钟，你的关押时间就到24小时了。这里所有的监控已经关闭，况且我也不是专业审讯人员，我得出的口供信息也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esp;&esp;“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esp;&esp;他重新抬起头，看着季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