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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诲尔谆谆 听我藐藐(6 / 12)

表情凝重,手中捏着一把汗,十分担心大哥的身体。见他不肯停手,也不便出言制止,只得看着干着急。

&esp;&esp;不一会,五十余招已过,辜无仇依旧见赵天龙应付自如,无一点中毒的支配不灵,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急中生智。于是拎刀疾送。

&esp;&esp;赵天龙见势,运劲向前,挺刀护胸。谁知,来刀原来是虚招,在即将撞刀的那一刻,突然刀锋一转,朝下盘削来。

&esp;&esp;如在平日,这一虚招他当然可以应付,可是眼下身体不适,是在勉强应付,向前的力量一旦突然向下去挥刀应付,对经脉来说势必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esp;&esp;赵天龙必须要权衡利弊,但见校场之上,站满了门人,寻思:“无仇得到秘籍的时间还不长,虽然年轻人气盛,但如果这样就输了,那不是直接告诉旁人我不行了吗?现在是非常时期,就算门人不会出现孬种,将这件事泄露出去,但是难免不会影响士气。”决定搏他一搏,于是快速舞刀下劈。

&esp;&esp;“噹”地一声,两件蕴含上乘内力的兵刃相撞,直撞的两件兵刃的刀锋上,各出现了一个豁口。

&esp;&esp;这一招,辜无仇奋力一搏,使足了全力,一撞之下,顿感手臂发麻,刀把拿捏不定。

&esp;&esp;赵天龙则全身一震,向前的力道转而向下,本来就冒着极大的风险,万没想到的是他卯足了劲儿,脆弱的经脉哪里能够承受住这么大抗击?瞬间崩裂。但觉喉咙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跟着站立不稳。

&esp;&esp;众人“啊”的一声,大惊失色,纷纷抢上前去,扶住了他,大叫:“大哥!”、“爹!”、“师父!”

&esp;&esp;赵天龙被众人扶回了房间。

&esp;&esp;他本想端坐在椅子上,不想头昏眼花,全身无力,端坐不住。无奈,只得被众人扶到了床上。

&esp;&esp;很快,肖红书便请来了汴梁城有名的郎中,便是一直为赵天龙秘密治疗的那郎中。

&esp;&esp;那郎中闭目凝神为赵天龙仔细把脉。

&esp;&esp;断晓风知道哥哥病的不轻,一脸的着急,道:“郎中,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esp;&esp;赵梦姣虽不知父亲已不适多日,病有多重,但母亲已经离去,父亲便是唯一的亲人,唯恐再失,泪水盈盈附和道:“是啊郎中?”

&esp;&esp;那郎中睁开眼来,神色诧异,道:“奇怪了!从脉象来看,像是肺疾,可是老夫对症下药,不仅没有缓解病情,反而日趋加重!”起身拎箱欲走。

&esp;&esp;赵梦姣抢上一步,挡在那郎中去路,央求道:“郎中,您一定要救救我爹啊!您要多少银子我们都给,求求您了!”

&esp;&esp;辜无仇这会才知道,原来赵天龙早就中毒了,只不过是瞒着众人,硬撑着,心下好生懊悔:“赵天龙好生狡猾,我险些赔了夫人又折兵!”

&esp;&esp;他也道:“郎中,求您了!”拱着手,表情甚是诚挚。

&esp;&esp;那郎中一脸的歉然,道:“赵庄主的时日不多了,你们还是早作准备吧!”

&esp;&esp;辜无仇愤怒异常,扯住那郎中的衣领喝道:“你说什么?”

&esp;&esp;众门人“唰唰唰”纷纷拔刀而出,怒目而视。

&esp;&esp;那郎中直吓得脸色苍白,不敢作声。

&esp;&esp;赵天龙躺在床上喝道:“不得无礼!”

&esp;&esp;众门人只得将刀带入鞞中,极其无奈。

&esp;&esp;那郎中定了定神儿,一声长叹,绕过赵梦姣而去。

&esp;&esp;赵梦姣内心的难过再也控制不住,“哇”地一声,扑在父亲身上哭了起来。

&esp;&esp;赵天龙一世英雄,于个人的生死倒不怎么看重,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对袁氏一家惭愧与煎熬,现在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内心出现了久违的轻松,只是未能拉上扩廓做垫背,心有一丝不甘。

&esp;&esp;断晓风知道哥哥从小就拜师习武,身体一向很好,别说大病了,就连风寒也不曾染过,这下突然得了不治之症,不禁疑窦丛生,但苦思冥想了一夜也没有头绪。

&esp;&esp;次日,他一早便来到了哥哥的房间,坐在病榻前道:“大哥,你得的病奇怪,你有没有觉得在病发期间,有什么蹊跷之事?

&esp;&esp;赵天龙原来可以提一口丹田气,勉强维系正常活动,可是自从昨日经脉崩裂之后,一提气便感牵动经脉,肢体柔软无力,并伴着欲呕鲜血,只能静卧病榻,道:“蹊跷之事到没有,只是无仇每日都按时给我熬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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