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早早递送到朝廷去了。
&esp;&esp;难道说有人知晓了林文忠的打算,所以控制了驿站和邮铺,而使得林文忠的信无法投递上去?
&esp;&esp;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书信应该在林文忠手里才对,为何会在真凶手里,再经由苟凉生之手,藏到林文忠的柜子之中?
&esp;&esp;杨璟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将那信拿了回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之后,杨璟终于看出猫腻来了!
&esp;&esp;“二公子,你看看,这信或许真是刺史大人的字迹,但字里行间并不连贯,太过工整,每个字都是独立的,并无连笔,虽然我没见过刺史大人的书法,但字如其人,以刺史大人的性子,布局不该如此娟秀清新才对”
&esp;&esp;林官经过杨璟这么一提醒,再看这信,顿时觉得漏洞百出!
&esp;&esp;“这这是截取了父亲的单字,一个个临摹才拼凑起来的!”
&esp;&esp;“正是如此!”杨璟握了握拳,有些激动地说道,如此一来,证实这封信是伪造林文忠的字迹,那么魏潜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esp;&esp;因为林文忠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要真想提拔魏潜,早就已经奏请朝廷了,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眼看着大理要沦陷,蒙古人要攻打矩州,却将自己手头上的权柄,分出去给魏潜这个唯唯诺诺韬光养晦的窝囊知州!
&esp;&esp;杨璟早先就已经察觉到,魏潜这个人其实并不简单,懂得隐忍的男人,其实才是最可怕的。
&esp;&esp;漫说勾践韩信这种,便是日常生活当中,也是如此,岂不见人常说,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叫唤么!
&esp;&esp;关于幕后真凶,终于有了第一个嫌疑人,杨璟心里正激动,此时李准却跑了回来,朝杨璟道:“大人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esp;&esp;杨璟见得李准脸色不对,赶忙在李准的带领下,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esp;&esp;林勋和林爵等人赶忙让人点起灯笼,快步追了上去,待得到了后院,但见得宗云等人已经点起了火把。
&esp;&esp;这后院是一片竹林,茅房就在竹林子里头,一排过去,约莫有五六间,左边木房子是给主人家用的,中间是客人用的,最右边则是给下人用的茅草房。
&esp;&esp;杨璟快步走过来,但见得宗云和王不留正在救治一个人,浑身都是血迹,凑近了一看,竟然是魏潜!
&esp;&esp;这魏潜右胸和肩膀,手脚都有伤口,鲜血仍旧在流淌,孙二娘和鹿白鱼赶紧上前来帮忙。
&esp;&esp;宗云抬起头来,看了杨璟一眼,而后朝主人家的木屋房努了努嘴道:“里头还有一个。”
&esp;&esp;杨璟看了看魏潜,思绪翻涌不定,但终究还是将疑虑压了下来,从林勋手里接过一个灯笼,走到了主人家用的木屋前。
&esp;&esp;这木屋前面已经流出鲜血,血腥气混着香灰和尿素的气味,林勋等人倒也还好,邹氏和林雀儿以及那些个尾随而来的人,纷纷退让开来,不敢靠近。
&esp;&esp;杨璟发现地上全是血迹,上面有不少脚印,挑剔灯笼一开,不算太大的茅房里头,躺着一具年轻男子的尸体,身上同样是伤口累累,不远处的地板上,则丢弃着一柄带血的解牛剔骨刀!
&esp;&esp;杨璟蹲下来查看了一番,死者约莫二十啷当岁,面容狰狞,身上刀伤多达十二处,其中也有部分很明显的防御伤。
&esp;&esp;杨璟又扫视了茅房内部,将灯笼抬高了一些,可就是抬头的刹那,便见得房梁上挂着一个包袱,杨璟顿时明白了过来。
&esp;&esp;此人想来便是苟凉生了!
&esp;&esp;杨璟让林勋进来辨认了一番,果真确认,就是苟凉生!
&esp;&esp;这苟凉生想必是一直等着林雀儿,一旦林雀儿伪造好现场之后,便与她一同逃离。
&esp;&esp;只是他没想到林雀儿被邹氏撞破,引来了林勋等人,封闭了府邸,他是求出不得,便只好躲在了茅房里头。
&esp;&esp;苟凉生也算是心思缜密,知晓主人家死了人,肯定都集中在林文忠那边,怕是很少有人会使用主人家的茅房,便是有个尿急,也只会在房里的恭桶尿壶解决,便躲在了这里头来。
&esp;&esp;像林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房间里都备有马桶和夜壶,晚上的时候由丫鬟婆子送进去,早上再由仆人端出去处理掉,夜间也就不需要跑出去上茅房,毕竟夜里冷得紧,也懒得动。
&esp;&esp;苟凉生连这些细节都能够想到,可见心思过人了。
&esp;&esp;只是他没想到,魏潜并没有进入客人专用的房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