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心眼,她有什么心眼,一般都直接说了。
&esp;&esp;“妹妹,你傻呀?大明在京师以外任职的官员,哪个不是将妻子留在京师作为人质?况且殿下在外统兵,姐姐呀就更不能离开京师了。”周玉凤循循善诱。
&esp;&esp;“奥,妹妹一时性急,倒是糊涂了。”婉儿心中的焦急更甚了,似乎朱由检正在十八层地狱受苦。
&esp;&esp;“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周玉凤悠悠地说,她知道有人一定会上钩。
&esp;&esp;“姐姐快说,到底要怎样才能去陕西?”
&esp;&esp;“姐姐是不能去陕西,但有人可以去呀!”
&esp;&esp;“姐姐……”婉儿就算暂时智商降到零点,也明白周玉凤的意思。她看着周玉凤,双手不安地搓揉其衣角来。
&esp;&esp;“妹妹,殿下身边的确需要人照顾——殿下这么出色,万一撞到几个狐狸精,不缠住殿下才怪。”周玉凤见火候差不多了,终于使出了杀手锏。
&esp;&esp;“姐姐,那咋办?”婉儿都要哭了。
&esp;&esp;“妹妹,姐姐受身份限制,去不了陕西,但妹妹你可以去陕西伺候殿下呀!有妹妹在,什么白狐、黑狐、红狐都近不了殿下的身。”
&esp;&esp;“可是,这隔着千里的……”婉儿心中已经千肯万肯,只是这千里追夫……落在姐姐眼里……
&esp;&esp;“千里怕啥?又不要妹妹走路,咱信王府再困难,难道一顶轿子都雇不起?再说了,为了殿下,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esp;&esp;“姐姐……那……你可不要笑话妹妹。”
&esp;&esp;“笑话什么?妹妹不是孤身前往陕西,妹妹可是带着姐姐的心意一同去的。”
&esp;&esp;…………
&esp;&esp;晚上没睡好,朱由检就醒得迟了些,肥皂的成功让朱由检处于极度的兴奋中,但朱由检却将自己的失眠归结为隔壁的滚床声。
&esp;&esp;胡心雪已经起床,听到朱由检的开门声,赶忙端来洗脸水。
&esp;&esp;朱由检被烫怕了,伸手摸了摸,水温刚好,不觉在心中感叹胡小姐的聪明好学。
&esp;&esp;“奴婢保准不会有第三次了。”胡心雪知道朱由检的心思,心中内疚起来,原来婢女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esp;&esp;“你怎么黑着眼圈?昨晚没睡好?”朱由检明知故问。
&esp;&esp;“奴婢……”
&esp;&esp;“有什么事就说吧!你已经是我信王府的人了。”朱由检没有意识到,和一个年青、还没有下过聘礼的女孩子这么说话,不知道有多暧昧。
&esp;&esp;“……没什么,奴婢就是不习惯新的环境,过两天就会好的。”胡心雪说不出口,认识人家还不到一天时间,怎么能让人家帮自己这么大的忙呢?再说,自己现在不过是他的婢女而已。
&esp;&esp;朱由检没有理会胡心雪的心思,他要组织工匠,继续他的肥皂大业,所以早早就出门了。
&esp;&esp;亲兵们也随坠朱由检离开了,整个屋子里,只剩下胡心雪。
&esp;&esp;胡心雪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就像这空旷的屋子。
&esp;&esp;她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esp;&esp;到底要不要和他说?他会帮助自己吗?
&esp;&esp;说,可能被拒绝;不说,永远没有机会。
&esp;&esp;一整天的时间,胡心雪就在这种纠结中度过,连中饭都忘了吃。
&esp;&esp;朱由检是吃过晚饭回来的。士兵们的喧闹,终于让屋子又有了生气。
&esp;&esp;朱由检洗完脚,正要去书房。
&esp;&esp;胡心雪端着洗脚水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回身看了朱由检一眼,又默默离去。
&esp;&esp;“雪儿,到底有什么事?”
&esp;&esp;胡心雪再次回头,扫视了朱由检一眼,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幼稚园的小朋友都能看得出来。
&esp;&esp;奥,明白了,朱由检略一思索,“雪儿,你先去倒水,然后过来,我有话问你。”
&esp;&esp;“是,殿下。”她这次走得十分坚决,很快又回到朱由检的卧室。
&esp;&esp;“雪儿,你的心思我明白了。”朱由检看着胡心雪的眼睛,“你可是不愿意当我的婢女?”
&esp;&esp;“……”胡心雪快速晃动着脑袋,坚决否定了朱由检的猜测,目光中隐隐有一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