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士兵,一同军法问责。”
&esp;&esp;这次士兵们小心多了,特别是保护在身后的那两名士兵,瞪大了眼睛左右巡视。直到所有建奴的首级都被割下,再也没有发生流血事件,除非流的是建奴的血。
&esp;&esp;“搜身。”李行再次下达命令,他倒没指望从建奴的身上搜出多少银两,而是看看有没有军事讯息。
&esp;&esp;这些建奴的身份显然太低,任何有价值的讯息都没有找到,银两也只搜到百十两,其中有一半是在同一名建奴身上搜到的。
&esp;&esp;李行唤过一名士兵,让他去城下问问袁崇焕,怎样处理建奴的尸体。
&esp;&esp;袁崇焕的回复只有八个字:“烧毁尸体,清理战场。”
&esp;&esp;建奴的尸体被堆叠在一起,李行亲自点火。
&esp;&esp;熊熊的烈火简直可以和夕阳争辉,空气中到处飞舞着灰黑色的尘埃,烧焦的皮毛发出刺鼻的气味,热浪迫得近处的士兵不断后退。
&esp;&esp;李行紧锁着眉头,他看了看身前的大火,又看看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俞小毛的尸体,“带上建奴的首级,回城。”
&esp;&esp;李三被扶上马,俞小毛的尸体也被士兵们带回,后来安葬在前屯西面的山坳里。
&esp;&esp;“李行,你怎么搞的?连个死人都杀不脱?”袁崇焕也是皱眉,本来是一场零伤亡的完胜,现在被搞成一死一伤,军报上就难看多了。
&esp;&esp;“军座……”李行咕哝着,却不敢解释。
&esp;&esp;“不要以为打个胜仗就了不起了,回去好好总结、反省。”袁崇焕学着朱由检的口吻。
&esp;&esp;“是,军座。”李行敬个军礼,“这些建奴的首级怎么办?”
&esp;&esp;“现在天热,防止腐烂,先用石灰腌好,再禀明孙大人。”袁崇焕不是山海关的最高领导,军报必须由孙承宗向兵部或者皇帝发出,所以袁崇焕将建奴的首级交给孙承宗。
&esp;&esp;“军座,士兵们让属下问问,每名建奴首级,三十两纹银的事……”李行不便自己来问,只好假托士兵的名义。
&esp;&esp;袁崇焕知道朱由检现在不差钱。
&esp;&esp;每名建奴的首级,可以向朝廷领取三十年纹银的事,是天启年间定下的,但只要规章没有明确废除,应该依然有效,况且第一军还是朱由检的嫡系军队,“李旅长,先管好你的士兵,至于银子的事……陛下绝不会少了你的。”
&esp;&esp;“是,是,军座。”李行敬个礼,“属下这就去腌制建奴的首级,以防天热腐烂。”
&esp;&esp;袁崇焕离开前屯,亲自押着建奴的首级来到山海关,面见孙承宗。
&esp;&esp;孙承宗已经得知袁崇焕大胜的事,“崇焕,你们杀死了多少建奴?”
&esp;&esp;“大人,我们一共割取一百零六个建奴的首级。”袁崇焕冲孙承宗一抱拳,算是师门之礼。
&esp;&esp;“一百零六?好,好。”孙承宗亲自为袁崇焕泡上茶,“崇焕,这是真的吗?”
&esp;&esp;“建奴脑袋后面,都有一条长长的猪尾巴,大人一验便知。”
&esp;&esp;“当然要验。”孙承宗在座位上都坐不住了,“老夫不是不相信你,老夫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esp;&esp;“燧发枪,大人。”袁崇焕也不隐瞒,“建奴都是倒在燧发枪下的。”
&esp;&esp;“燧发枪真的这么厉害?那你们的伤亡怎么样?”孙承宗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伤亡不是太大,这次应该是大功一件。
&esp;&esp;袁崇焕有些沮丧:“一死一伤,而且都是清理战场时发生的。”
&esp;&esp;“一死一伤?”孙承宗的眼睛瞪得比斯洛克的母球还大,随后他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自嘲地笑笑:“不碍事!不碍事!”
&esp;&esp;如果袁崇焕说伤亡在五百以上,孙承宗可能皱下眉头;如果伤亡在五百以内,就是不错的战果;如果伤亡在二百以下,就是大胜了。他根本没想到明军的伤亡会在一百以下,何况只是一死一伤。
&esp;&esp;如果袁崇焕说的是真的,那第一军的战斗力已经远远超过建奴,更不要说他的辽东军了。战争发生在前屯,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有无数种查证的方式,袁崇焕就是欺瞒皇上,也断然不敢假冒军功欺瞒他孙承宗。
&esp;&esp;“看来,老夫真的老了,后生可畏呀!”孙承宗眯起眼睛,眼神中有一股毫不掩饰的落寞。
&esp;&esp;“大人,第一军也是你的麾下,是大人调度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