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勒哈本来还有七百多士兵,但被岳托编成了两个满员的牛录,其余的士兵连同伤兵,都在保护中军大帐。
&esp;&esp;六百女真士兵,围成一个个盾牌大阵,每个阵中都有一架云梯。
&esp;&esp;盾牌大阵开始缓缓向城头移动,女真士兵都躲在阵中。
&esp;&esp;“军座,建奴一共有十二个盾牌阵,这种盾牌阵,我们的燧发枪根本打不穿。”
&esp;&esp;袁崇焕皱了下眉头,“那就用火炮,传令下去,五门火炮一组,集中打击一个盾牌。”
&esp;&esp;袁崇焕一共带来了三十五门火炮,其中东、西、南城门各布置了五门,北城门是重点,布置了二十门火炮,加上宁远城本来只能发射实心弹的十门虎踞炮,一共三十门。
&esp;&esp;三十门火炮瞄准了六个盾牌阵。
&esp;&esp;“发射。”袁崇焕终于下达命令。
&esp;&esp;“轰……隆。”
&esp;&esp;“轰……隆。”
&esp;&esp;“轰……隆。”
&esp;&esp;……
&esp;&esp;三十门火炮几乎同时响了。
&esp;&esp;十枚实心弹中,有两枚直接命中盾牌阵,从顶部入阵,砸到几名士兵后,又从后面透出,在地面上滚来好长一段,一直到表面的血迹擦的干干净净之后,才慢慢停下来;一枚直接从前面命中盾牌,将几名手持盾牌的直接压到云梯上,折断了胳膊大腿和腰身后,又从人头上滚出阵后;还有几枚实心弹,打在盾牌阵的边缘,恰好撞倒数名士兵,最倒霉的是一名在盾牌阵最左边的士兵,实心弹直接打在腰眼上,没有盾牌保护,实心弹直接将腰眼打穿。
&esp;&esp;与实心弹相比,开花弹的威力就大多了。
&esp;&esp;有五枚开花弹落在盾牌阵的外沿,虽然没有直接砸中士兵,但开花弹爆炸时产生的巨大气浪将这一片的士兵推到,飞出的弹片,又将这一片没有任何防护的士兵炸得满身是血,连皮甲也是被割得支离破碎。
&esp;&esp;三枚开花弹直接落在盾牌阵的中心,火药的爆炸,将开花弹落点周围的士兵炸的支离破碎,巨大的气浪又将这些破碎的躯体冲向四面八方,有些士兵还被这些残缺的躯体撞得前进或者后退数步,然后扑倒在地面上。
&esp;&esp;这三枚开花弹中,有两枚是落在同一个盾牌阵中,不仅士兵遭到肆掠,连粗大的云梯也被炸成两截,断口处又是撞在士兵的身上,溅起无数的血沫。
&esp;&esp;哈勒哈没有看一眼地上的伤兵,他不停地催促士兵:“快,快点,只要进入弓箭的射程,就是我们女真人的天下。”
&esp;&esp;盾牌阵的移动速度明显加快。
&esp;&esp;但步兵的移动速度根本不能与骑兵相比,明军的炮兵还来得及调整炮口。
&esp;&esp;“轰……隆。”
&esp;&esp;“轰……隆。”
&esp;&esp;“轰……隆。”
&esp;&esp;……
&esp;&esp;哈勒哈的速度越来越快,但他的士兵伤亡也越来越大,有两个盾牌阵的士兵几乎被射杀殆尽,两个盾牌阵被打残,还有几个盾牌阵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十二架攻城云梯,有四架已经完全断裂损坏,还有一架受损严重。
&esp;&esp;岳托依然端坐在马上,看到女真士兵不断倒在明军的炮火之下,他紧锁眉头:明军的火炮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和袁崇焕在锦州城外的遭遇战。
&esp;&esp;岳托根本不在乎哈勒哈的死亡,哈勒哈损失了那么多的士兵,他早就该死,死在战场上是他的光荣。岳托寒心的是不断倒下的女真士兵,他们可是大金国称霸的本钱,还有攻城的云梯,没有云梯,他们根本登不上锦州的城头。
&esp;&esp;远远看到有云梯被炮火损毁,岳托心急如焚,这该死的哈勒哈,怎么不将云梯保护好,如果云梯损坏,哈勒哈就是大金国的罪人。
&esp;&esp;岳托突然发现,明军的炮火停了,“明军怎么了?到现在为止,他们应该没有人员的损失呀,难道是没有炮弹了?”
&esp;&esp;左梅勒额真乌达补也是纳闷,突然,他兴奋得大叫起来:“贝勒爷,离火炮太近了,火炮反而打不着。”
&esp;&esp;岳托这才想起,火炮因为自身太庞大,移动不便,都有射击的盲区,“好,哈勒哈终于要抵达城墙了,做好准备,一旦云梯靠上城墙,立即增援哈勒哈。哈勒哈,好样的,不愧是大金国最勇猛的甲喇额真。”
&esp;&esp;“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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