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的耳中,那就是不间断发射。
&esp;&esp;莽古尔泰的亲兵们冒着被开花弹吞噬的危险,他们牵着战马,找到莽古尔泰的身边:“贝勒爷,明军大规模偷袭了,赶快上马吧!”
&esp;&esp;莽古尔泰跃上战马,到了马背上,他的心稍微定了些:“其他的兄弟们怎么样了?”
&esp;&esp;亲兵们也是上马:“贝勒爷,大帐中乱套了,士兵们根本找不到战马,也找不到兵器。”
&esp;&esp;“不要慌,明军不过是小股偷袭。”莽古尔泰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明军的士兵。
&esp;&esp;“贝勒爷,炮声太大,说话根本听不见,而且,帐篷都着火了,士兵们无法安静下来,贝勒爷,快走吧!”
&esp;&esp;“走?往哪走?这些士兵怎么办?”莽古尔泰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明军的火炮一直在爆炸,他根本无法聚集士兵。
&esp;&esp;“轰……隆……”
&esp;&esp;一枚开花弹在距离莽古尔泰不到八步的地方爆炸了,刚在和他说话的那名亲兵,顿时被炸得血肉横飞,连脑袋都找不着了。
&esp;&esp;莽古尔泰大惊:“明军什么时候有这种火炮了?”
&esp;&esp;他呆呆地坐在马上,看着亲兵的战马在他眼前发出嘶鸣,然后缓缓倒下去,血红色的马腹着地,战马吃痛,两条前腿不住蹲地,想要站起来,但它的后腿已经无力,徒劳地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趴到地上,它的脖子前伸下坠,鼻孔凑到弯曲的前腿上。
&esp;&esp;“贝勒爷……”
&esp;&esp;莽古尔泰没有答应,他扭头看着身后,大帐几乎全部着火,女真士兵徒然在大火中乱窜,被烟火一熏,他们逐渐丧失了意识,根本找不到出路。
&esp;&esp;有些士兵身上的皮甲已经着火,莽古尔泰似乎都闻到烤焦的马肉味道。
&esp;&esp;一股热浪,将莽古尔泰和他的亲兵迫得连连后退,战马显然也感觉到大火的威胁,它们不断摇晃着脑袋,还不停地甩着尾巴。
&esp;&esp;莽古尔泰拔出腰刀,他想要拼命了,但明军士兵一个也看不到,难道要和开花弹、和这灼热的大火拼命?他没有说话,压根却被咬得“咯咯”直响。
&esp;&esp;“贝勒爷,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亲兵哀求道,现在虽然看不到明军,但他们一定躲在什么地方,越是看到不到明军,这儿就越危险。
&esp;&esp;莽古尔泰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士兵被烤成人肉干,他扭过脸,拨转马头:“告诉兄弟们,赶紧上马,我们先退回西平堡。”
&esp;&esp;“赶紧上马,退回西平堡。”亲兵一边大喊,一边随莽古尔泰向东退去。
&esp;&esp;抢到战马的女真士兵,都追随着莽古尔泰的马蹄声,向东奔去。
&esp;&esp;没有抢到战马的女真士兵,还在绝望地搜寻着,期盼长生天能给他送来一匹救命的战马,但长生天今天不值班,他们一个个失望地仰天长叹。
&esp;&esp;杜文焕远远看到,莽古尔泰的大帐已是一片火海,如果大帐中还有士兵,估计也被烤熟了,他一挥手:“停止炮击,步兵出击,收拾残局,要快。”
&esp;&esp;开花弹终于停止了发射,隐藏在两侧的二零四旅和二零五旅步兵,见火炮一停,立即冲向莽古尔泰的大帐。
&esp;&esp;“砰。”
&esp;&esp;“砰。”
&esp;&esp;“砰。”
&esp;&esp;……
&esp;&esp;密集的子弹,要说杀人,比开花弹更有效。
&esp;&esp;大帐中,人和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士兵们暂时不用管他们,已经逃出火海、暂时没有找到马匹的女真士兵,才是他们的目标。
&esp;&esp;面对零星的女真士兵,枪手们根本不用齐射,任何时候,总有一颗子弹,留给大帐外面的女真士兵,就是倒在地上的伤兵,也会被补上几枪,直到伤兵不再动弹,被扔进大火中为止。
&esp;&esp;二零四旅和二零五旅的步兵,分别沿着大帐的南北搜索前进,他们很快在大帐的东面相遇。
&esp;&esp;士兵们没有任何庆祝的动作,他们继续向前,扩大搜索范围。
&esp;&esp;枪声越来越稀疏,遇到的女真士兵越来越少,少数聪明的女真士兵,从大帐逃出后,虽然没有抢到战马,也早就隐藏在无边的夜色中。
&esp;&esp;二零四旅和二零五旅的士兵,再次在大帐的西面相遇。
&esp;&esp;燃烧的大帐,将周围的天空都烧红了,窜起的火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