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杜文焕眼看着这股建奴的骑兵,已经成了明军的盘中菜,现在却是逃了,他急得直跺脚,冲着炮手大声叫喊着:“快,开炮,别让这些建奴跑了。”
&esp;&esp;炮手们立即集中火力,向这些逃亡的女真骑兵开炮。
&esp;&esp;骑兵的速度太快,挨过两轮炮击,丹提青还是率领七八百骑兵,逃出了火炮的射程之外。
&esp;&esp;左边的一千五百枪手,在丹提青逃跑之后,自动加入到对胡鲁斯的射击。
&esp;&esp;胡鲁斯陡然感到压力山大,原来他的士兵还可以冲上云梯,沿着云梯向城头攀爬,现在士兵们已经无法靠近云梯了。
&esp;&esp;伤亡的士兵越来越多,云梯也是遥不可及。
&esp;&esp;胡鲁斯气得大骂:“丹提青这个没长卵子的软蛋,贝勒爷没有下达撤军的命令,他就擅自逃跑,我一定去贝勒爷那儿控诉他。”
&esp;&esp;城上的枪手们可不管胡鲁斯有什么想法,子弹雨点一样,射向城下的女真步兵-------骑兵都下马了,没有马匹,当然就是步兵了。
&esp;&esp;女真士兵潮水一般,涌向云梯的位置,燧发枪的子弹却是快上数倍,无情地射向这股潮头。
&esp;&esp;最前面的女真士兵,一个接一个,多米诺骨牌似的,接连摔到在地面上,后面的女真士兵又补上来。
&esp;&esp;原来他们补上的速度,超过了死亡的速度,所以队伍不断前进,甚至都有人爬上了云梯,但左侧的明军枪手们加进来之后,潮头被彻底遏制了,补上来的士兵,还比不上伤亡的士兵的数量。
&esp;&esp;步兵的速度本来就大大慢于骑兵,现在地面上到处都是障碍-------伤兵或者尸体,女真士兵的冲击速度,进一步缓下来,就像潮头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暗流,去势顿减。
&esp;&esp;布鲁斯抬头看看城上,又四处扫视着城下。
&esp;&esp;他现在已经是一支孤军,莽古尔泰和丹提青早就逃得没影子了。
&esp;&esp;“没有莽古尔泰的命令,难道自己也像丹提青一样,做个逃兵?”胡鲁斯迟疑不决,他有心继续攻城,如果打下广宁,他将独占全功,那时奖励的牛羊、财帛、女人……
&esp;&esp;但城上的明军枪手们,火力全部集中在他的士兵身上,他没有刻意去数,但也能感觉到,伤亡的士兵绝不是少数。
&esp;&esp;太阳还高挂在半空,如果现在破城,还能赶在天黑之前,将城内的明军驱逐出去,他还能独自享受一个夜晚。
&esp;&esp;现在他的士兵不但没有破城,连云梯都靠近不了,在他迟疑的片刻时间,又有数十名士兵倒下了。
&esp;&esp;胡鲁斯拽过一门亲兵:“去看看,我们还有多少士兵。”
&esp;&esp;“是,额真。”亲兵跃上战马,在士兵的外围巡了半圈,他放缓马速,仔仔细细数着士兵的数量。
&esp;&esp;不一会儿,亲兵就耷拉着脑袋回来了,他翻身下马,来到胡鲁斯的面前,压低声音说道:“额真,我们还有四百多士兵。”
&esp;&esp;“什么?只有四百士兵?”胡鲁斯一把揪住亲兵皮甲的衣领:“你这个胆小鬼,你一定害怕明军的火枪,根本没看清楚。”
&esp;&esp;亲兵哭丧着脸:“额真,我真的仔细数过了,应该不会超过四百五十个士兵,这一趟来回,怕又有数十士兵伤亡了。”
&esp;&esp;胡鲁斯右手一搡,将亲兵推开,他的目光又转向战场。
&esp;&esp;燧发枪和弓箭,在相互吞噬着对手,女真士兵没有补充,死一个就少一个,而城头上的明军,却是源源不断,到现在似乎一个位置都没有空缺。
&esp;&esp;“可恶的汉人,怎么有这么多?”胡鲁斯一边咒骂,心里却盘算开了,再打下去,士兵就要死光了。
&esp;&esp;“额真,只有我们在战斗了。”亲兵凑上来,小心地提醒着。
&esp;&esp;布鲁斯无限留恋地看看城头,他的士兵只有四百,即使能攀上城头,偌大的广宁城,他们也吞不下。
&esp;&esp;“撤军!”胡鲁斯咬着牙,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
&esp;&esp;女真士兵停止向城头放箭,他们转身,向停放战马的区域奔去,一点也不介意将后背留给明军的枪手们。
&esp;&esp;“建奴要逃跑了。”
&esp;&esp;明军士气大振,没有箭矢的威胁,燧发枪的子弹更加致密,无情地射向女真士兵的后背,跑在最后面的女真士兵,又倒下一大片。
&esp;&esp;前面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