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esp;&esp;他不待回答，站起来逃跑似的去了。

&esp;&esp;哈日珠拉愈发奇怪:“阿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似的。”

&esp;&esp;她娘看看塞桑，“他爹，你就告诉孩子吧！”

&esp;&esp;哈日珠拉娇嗔了一声：“爹！”

&esp;&esp;塞桑又是咳嗽了一声，“好吧！我就说了，孩子，其实也不是坏事，那个……天聪大汗要娶你。”

&esp;&esp;“天聪大汗要娶谁呀？”哈日珠拉仰起小脸，看看阿爹，又看看阿娘，不知道她爹在说什么。

&esp;&esp;她娘握住哈日珠拉的小嫩手，轻轻摩挲着，“孩子，大汗要娶的人，是你呀！”

&esp;&esp;“我？”哈日珠拉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阿爹，阿娘，你们胡涂了，我已经嫁人了，我有自己的男人，也有自己的孩儿。”

&esp;&esp;忽然觉得不对，她爹和她娘，都不像玩笑的样子，再说，谁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

&esp;&esp;“阿娘！”哈日珠拉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长着一头长发的脑袋，拱在她娘的肩头。

&esp;&esp;塞桑低着头说了一句：“孩子，大汗是大金国与科尔沁的共主，嫁给大汗，也不辱没了你。”

&esp;&esp;“共主？”哈日珠拉逼视着她爹，她的两眼发红，已是盈盈欲滴，“他已经娶了我姑姑和妹妹，还想怎么样？”

&esp;&esp;塞桑赶紧“咕噜”了一口马奶酒，什么话也不敢说。

&esp;&esp;她娘却是异常坚毅：“孩子，你姑姑和妹妹，为了科尔沁，已经做出了表率……”

&esp;&esp;“阿娘……”哈日珠拉长嘶一声，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她将头埋到她娘的怀里，“难道他是大汗，就可以随心所欲吗？”

&esp;&esp;她娘一边用手为她擦拭眼泪，一边抚摸着她的长发，“孩子，这都是命！”

&esp;&esp;“我不……”哈日珠拉伏在她娘的怀中，嚎啕大哭。

&esp;&esp;塞桑还要再说什么，她娘用目光阻止了他。

&esp;&esp;直到哈日珠拉哭累了，她娘掏出自己的汗巾，擦去她脸上所有的泪水，“孩子……”

&esp;&esp;哈日珠拉抬起头，泪眼朦胧的，“阿娘，我要再见见我的男人，见见我的孩子！”

&esp;&esp;“孩子，从里离开兀勒都赤家的那一刻，你已经是大汗的女人了，你再也不能去见其他的男人了，包括你以前的男人。”她娘的声音非常柔和，犹如儿时的催眠曲，“从此以后，忘了他吧！”

&esp;&esp;“我做不到！”哈日珠拉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唤。

&esp;&esp;“孩子，去了盛京，有你姑姑和妹妹照应着，你也不会受委屈。”她娘将哈日珠拉紧紧搂在怀中，还赔着落了数滴眼泪，有一滴正好滴在哈日珠拉的腮帮子上。

&esp;&esp;哈日珠拉伸手一摸，又抬起泪眼看了看她娘，“阿娘，别难过，我知道天聪大汗正如日中天，我只是舍不得孩子。”

&esp;&esp;她娘的眼泪更密了，“孩子，以后你还会为大汗生更多的孩子的。”

&esp;&esp;哈日珠拉伏在她娘的怀里，她要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esp;&esp;就寝的时候，她娘将哈日珠拉拉到自己的床上，却将塞桑赶到其他侍妾的房中。

&esp;&esp;母女谈了大半夜，第二天起床后，哈日珠拉终于同意嫁给皇太极。

&esp;&esp;她娘立即组织人手，为哈日珠拉重新赶制嫁衣。

&esp;&esp;临出发的时候，她娘要为哈日珠拉更衣，哈日珠拉因为不是头一次出嫁，死活不肯换上她娘为她赶制的红色嫁衣，坚持要穿上蓝色的袄袍，只是在袄袍的外面，罩上一件红色的披风。

&esp;&esp;“克善，一定要将你妹妹平安送到盛京，亲手交给大汗。”哈日珠拉虽然不是原嫁，她娘还是陪了不少眼泪，在皇太极美女如云的后宫，不知道她将过得是否称心、如意。

&esp;&esp;吴克善向他娘保证：“阿娘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妹妹。”

&esp;&esp;“去吧！孩子，你妹妹就交给你了。”他娘一边挥手，鼻子却是一酸，眼泪霎时密了许多。

&esp;&esp;哈日珠拉什么话也不说，她轻轻跨上她的枣红马，在马腹上猛抽一鞭，像一道红色的闪电，顿时跑到队伍的最前面。

&esp;&esp;“阿妹，慢点！”吴克善骑着他的大白马，立刻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