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的火把?刚才明明没有的。”
&esp;&esp;库勒抬眼一看,西南方果然出现了大量的火把,夜风将火苗吹得乱窜,火把本身却纹丝不动,“一定是马蹄声惊动了明军,调整方向,朝东南方前进。”
&esp;&esp;女真骑兵跟着库勒稍稍改变了方向,火把处的明军,并没有追击过来,显然,他们知道自己的马匹比不上女真人的马匹,干脆放弃了追赶。
&esp;&esp;“嘭,嘭,嘭……”
&esp;&esp;一阵杂乱的响声,伴随着短暂的火光,清晰地照出女真骑兵坠马的情形。
&esp;&esp;“怎么回事?难道有明军的伏兵?”库勒的眼睛急速充血,他已经拔出弯刀,但外面又恢复了暗黑,什么也看不到。
&esp;&esp;女真骑兵停下来,声音也随着停息,火光也不见了,只要他们再次奔袭,声音火光又会出现,还有士兵坠马。
&esp;&esp;地上只有伤兵在呻吟,库勒不耐烦了,“这儿见鬼了,快,加紧通过。”
&esp;&esp;火光就像是长生天的眼睛,在漆黑的夜晚,都能明察秋毫,只要女真骑兵向前奔跑,火光总是出现在他们的最前面。
&esp;&esp;女真骑兵走走停停,不到百步的距离,竟然走了一刻钟。
&esp;&esp;库勒发现不对,这样走下去,明军迟早会追上来,他们肩负着大汗交代的特殊任务,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esp;&esp;“勇士们,为了大汗,为了大金国,我们必须冲过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红海,只要过了这片区域,就是浑河,过了浑河,明军就是长了翅膀,也追不上我们了。”
&esp;&esp;“哒哒哒……”
&esp;&esp;“嘭嘭嘭……”
&esp;&esp;马蹄声与地雷的爆炸声,似乎在比赛速度,在这安静的夜晚,暂时无人来打扰他们,让他们进行一场公平的比赛。
&esp;&esp;女真骑兵凭借人数上优势,终于击败了地雷,他们几乎越过了雷区。
&esp;&esp;库勒来不及清士兵的伤亡,也顾不得地上翻滚惨叫的伤兵,他要赶紧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
&esp;&esp;“砰,砰,砰……”
&esp;&esp;这一次,声音不是来自地下,而是来自半空中。
&esp;&esp;无数的燧发枪,在半人高的地方,发出星火,女真骑兵就在星火之下,不断坠马。
&esp;&esp;火光太弱,库勒根本看不清有多少士兵坠马了,也不知道怎么躲避燧发枪的子弹,在他呆愣的时候,燧发枪一直没有停止射击。
&esp;&esp;库勒仰天长叹,难道长生天真的不让他完成大汗的使命?
&esp;&esp;“砰。”
&esp;&esp;黑暗中,一颗燧发枪的子弹,毫无征兆地突入库勒的左胸,离心脏只有不到一根手指头的距离。
&esp;&esp;库勒感觉左胸一麻,他伸手摸了摸,一股黏糊糊的液体,沾到他的手指上,他将手指深入鼻孔下闻了闻,浓烈的血腥味。
&esp;&esp;“啊?我受伤了?明军这是用的什么弓箭?”
&esp;&esp;库勒还没弄明白答案,更多的子弹呼啸着突入他的,他感觉身上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撕咬。
&esp;&esp;库勒想问问身边的亲兵,但是他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口中也冒出一股粘稠的液体。他在马上晃荡了一会,终于支持不住,一头从马背上倒栽下来。
&esp;&esp;燧发枪逐渐稀疏起来,但没有停息,直到马背上已经没有女真骑兵。
&esp;&esp;“起火把,先给伤兵补上一刀,然后回去睡觉,明天白天再打扫战场。”
&esp;&esp;士兵们起火把,像是长明灯,给死亡的女真士兵送行,但不久之后,火把又熄灭了,南城门外,又恢复了夜的宁静。
&esp;&esp;清晨,太阳刚刚露头,草上的露珠,在阳光的滋润下,正发出生命中最后也是最璀璨的一段光华,晶莹夺目。
&esp;&esp;明军已经在东城门外集中了三个师,皇家第二师、皇家第三师昨天就驻扎在这里,格斯儿的第十九骑兵师,刚刚被调动到这儿,如果南城门被攻破,他们将作为第一批入城的部队。
&esp;&esp;北伐左路军的八十门火炮,全部集中在南城门外。
&esp;&esp;女真人在城头架设了虎踞炮,射程达到百步,加上实心弹落地后,还会向前跳跃一段距离,一般能达到千步,所以,明军的火炮架设在距离城头一千五百步的地方。
&esp;&esp;在这个距离上,实心弹对明军的火炮没有任何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