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女真人的牛角号，发出“呜咽”的催促声。

&esp;&esp;“哒哒哒……”

&esp;&esp;正红旗前部的骑兵越过滩涂，一转眼就跨进太子河，快速闯过浅水区。

&esp;&esp;女真人的马蹄声和牛角号，早就惊动了对岸的明军，他们的开花弹率先作出还击。

&esp;&esp;“轰……隆……”

&esp;&esp;“轰……隆……”

&esp;&esp;“轰……隆……”

&esp;&esp;……

&esp;&esp;南岸，明军三个新编军的一百二十门火炮，全部架设在高地，正一刻不停地吐送开花弹，河中的女真骑兵太多，炮手根本就不用瞄准。

&esp;&esp;每一枚开花弹落在河中，都会激起一片浪花，浪花的周围，是人仰马翻，残肢和断臂，混着血水，在太子河面上肆意飞舞。

&esp;&esp;破碎的皮甲和零星的肢体，漂浮在水面上，触目、惊心，大部分尸体和尸快，都沉到水底，在水底形成绊脚石。

&esp;&esp;开花弹的威力，在于火药爆炸时释放的冲击波，还有弹内的金属碎片，不过，开花弹落到水面，还会形成一种新的威胁，那就是水箭。

&esp;&esp;水箭如果击在人马的身上威胁倒不是很大，最多将士兵掀翻下马，落入河水中，生命不会有什么威胁，如果水箭击中人马的眼睛，很可能刺破视网膜，造成人马失明，至少也是个暂时性失明。

&esp;&esp;一枚开花弹，恰好落在一名骑兵的脑袋上。

&esp;&esp;“隆……”开花弹爆炸时，将这名士兵的上半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天空犹如下了一阵血雨肉雨，而他的下半身，还是好端端坐在战马上……

&esp;&esp;开花弹的数量虽多，但发射的间隔大，只能零星射杀骑兵，大部分骑兵都是伏在马背上，继续向对岸急奔。

&esp;&esp;这次太子河的上游，没有人为的堤坝，太子河的水位也恢复了正常，差不多淹到马背了。

&esp;&esp;河水越深，战马前进的速度就越慢。

&esp;&esp;被开花弹伤亡了数个牛录之后，女真骑兵终于进展到河心，也就是太子河水位最深的地方。

&esp;&esp;“砰。”

&esp;&esp;“砰。”

&esp;&esp;“砰。”

&esp;&esp;……

&esp;&esp;燧发枪开始射击了，上千支燧发枪，对着女真骑兵，就是一个齐射。

&esp;&esp;燧发枪与火炮不一样，士兵们在齐射的时候，就会在前面形成一道火力网，像一堵矮墙一样，向前平推出去，凡是火力网经过的地方，所有的女真骑兵，不是死亡，就是受伤坠马，落入太子河的河水里。

&esp;&esp;直到后面的骑兵赶上来，不过，明军的下一排枪手，已经在等他们了。

&esp;&esp;一排枪手，迎着一拨女真骑兵，战斗就这样在同一个地方延续下去，女真骑兵怎么也渡不了河心，就像那里是百慕大三角。

&esp;&esp;代善在骑兵的最后面，他只看到士兵在渡河，却不见士兵向对岸射箭，“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放箭，难道士兵们在深水中无法瞄准吗？”

&esp;&esp;“大贝勒，士兵们还没有进入射程。”

&esp;&esp;“什么？这么久了，还没进入弓箭的射程？他们在前面干什么-------我们已经伤亡了多少人？”

&esp;&esp;“大贝勒，我们伤亡的人数，恐怕超过十五个牛录了。”

&esp;&esp;“十五个？”代善大吃一惊，这才多长时间，他的士兵就损失这么多，他好像还没有看到明军，不知道明军的损失怎么样，“水面上也没有多少漂浮的尸体，怎么会有这么多伤亡？”

&esp;&esp;“大贝勒，士兵都沉到水底了-------如果不是沉到水底，伤兵还有活命的希望，现在，伤兵都被淹死了。”

&esp;&esp;代善瞅着前面的士兵，士兵们没有任何表情，在火炮与燧发枪的双重打击之下，士兵已经麻木了，他们伏在马背上，像僵尸似的，任由战马驮着他们一路前行。

&esp;&esp;“大贝勒，心。”

&esp;&esp;一颗开花弹，在距离代善不到十五不到的地方爆炸，爆炸掀起的水柱，已经扫到他的脸上。

&esp;&esp;幸好距离有远，代善并没有受伤，他一把抹去脸上的河水，“妈的，明军这火炮……”

&esp;&esp;“大贝勒，好像明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