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先帝临幸太妃,宫中有过记录,大臣们却是连个屁都不放?”
&esp;&esp;“陛下……”张嫣联想到自己也是太妃,不觉面上一红,她微微低下头,用余光扫视朱由检的眼睛。
&esp;&esp;“哈哈……”朱由检大乐,这些古板的大臣们,有时还是蛮可爱的!
&esp;&esp;“陛下?”
&esp;&esp;“伟大的发现,从勖勤宫开始!”
&esp;&esp;“陛下发现什么了?”张嫣被朱由检一连贯的举动闹糊涂了。
&esp;&esp;“不说这了,嫣儿,一向过得好吗?”
&esp;&esp;“臣妾一向闭宫自守,闲暇时养些花儿作乐,自从那魏阉伏法,臣妾再也没有闹心的事了。”张嫣幽幽地说,声音如和风细雨,脸上一抹清淡的笑容,比碧波潭的潭水还要深些,显然是岁月在她心底的沉淀。
&esp;&esp;“奥,”朱由检叹息一声,“朕平日太忙,也很少来看看嫣儿。”
&esp;&esp;“陛下治国要紧,能偶尔得见陛下,臣妾已经感激上苍了,宫中的其她太妃们,怕是终身也难得见到陛下的真面目。”
&esp;&esp;朱由检自嘲地笑笑,他真的没有见过其他的太妃,他是新皇,就是见到她们,又有何用?
&esp;&esp;“陛下此次北伐?收获不小吧?”
&esp;&esp;“嗯,”朱由检点头,“至少已经消灭了威胁大明数十年的建奴?”
&esp;&esp;“这个,臣妾也听说了,”张嫣敛起面上的笑容,“陛下,现在的关外,是怎么样的情形?能像成祖那样,保大明百年平安吗?”
&esp;&esp;“如果只是保大明百年平安,那百年以后呢?”朱由检有些得意,“朕是要保大明永远平安。”
&esp;&esp;“陛下是说……关外到底怎么样了?”张嫣的脸上,欣然露出喜色,她的双目,已经紧盯在朱由检的脸上,似乎关外之行,朱由检更加成熟了,成熟得就是一个极品男人。
&esp;&esp;“关外的事,朕已经摆平了,这事以后再说,”朱由检伸手拉了一把张嫣,“嫣儿过来,朕与你说说关内的事。”
&esp;&esp;张嫣倚靠在朱由检的身边:“关内……陛下说的是朝廷?”
&esp;&esp;“朕今天来勖勤宫,一来是看看嫣儿,二来,朕说说朝廷的事,嫣儿帮朕参详参详。”
&esp;&esp;“陛下,朝中不是有那么多正直的大臣吗?像礼部的黄大人、兵部的李大人……”
&esp;&esp;“朝中大臣,太囿于祖宗的成法,他们说话行事,往往先看祖宗的做法,其实,如果一切依赖祖先,那太祖也不过是少林寺的武僧,”朱由检在张嫣的小手上拍了拍,“只有嫣儿看问题,能跳出这个固定的思维。”
&esp;&esp;“陛下,后宫不得干政……”
&esp;&esp;“没关系,嫣儿只是朕的私人顾问,咱们之间的谈话,就当是私人拉拉家常。”
&esp;&esp;“私人顾问?”
&esp;&esp;“就是只对朕一人提供建议,是否采纳,那是朕的事!”
&esp;&esp;“臣妾明白了!”张嫣微微颔首,“陛下请说,臣妾当知无不言。”
&esp;&esp;“在汉民族的历史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朝代更替,长的如东西周、东西汉、南北宋和大唐,不过数百年,短的如秦隋,不过数十年,嫣儿,你说,这是为什么?”
&esp;&esp;“陛下,这等大事……”
&esp;&esp;“嫣儿不用担心,朕已经估量过,平均算起来,每个朝代,不到两百年,而大明已经走过了两百六十一年的历史,如果不能正视这些问题,大明迟早也会灭亡,这是历史的规律,谁也改变不了,我们能做的,只是延长大明存在的时间而已。”
&esp;&esp;“陛下……”
&esp;&esp;“嫣儿,说吧,你是在为延长大明做贡献。”
&esp;&esp;“陛下,朝代更替的原因,主要有三个,一是百姓作乱,如秦、隋;二是外族的侵略,如两宋;还有一种,就是百姓作乱与外族侵略同时出现,如大唐。”
&esp;&esp;“嫣儿,还有一种,是权臣作乱,如西汉。”朱由检对张嫣的话,相当的不满,“嫣儿,朕想听听你的肺腑之言,而不是罗列现象,知道这些直接的原因,根本没用,关键是内在的原因,比如,百姓为什作乱。”
&esp;&esp;张嫣面上微微一红,她取把椅子,在朱由检的身边坐下,“陛下,百姓作乱,自然是因为无粮可食,汉人比较文弱,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