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走,入府。”乔允升将手一挥,司法院的人立即冲破施府的家丁,直入施府内室。
&esp;&esp;他们在锦衣卫的指引下,来到东南角一个不起眼的矮脚屋。
&esp;&esp;大批人员涌向矮脚屋的同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许多带刀的家丁:“你们是何人?竟敢私闯施府?”
&esp;&esp;唐济世冷笑一声:“奉旨,查抄施府,无关人等,即刻退下,如有阻拦,格杀勿论。”
&esp;&esp;听是圣旨,家丁们一个个蔫了,他们放低手中的刀剑,缓缓退离矮脚屋。
&esp;&esp;家丁着突然走出一名身材不高,却异常魁梧之人,他从腰间摸出一面金牌:“锦衣卫,要查找施府的藏银,请跟我来。”
&esp;&esp;家丁们见他们的身边安插了锦衣卫,情知事情不妙,他们发一声喊,霎时逃得无影无踪。
&esp;&esp;乔允升、唐济世在那名锦衣卫探子的指引下,打开矮脚屋,进入地下通道,拐过两条走廊,来到一扇精钢门前。
&esp;&esp;锦衣卫探子独自上前,他右手握刀,左手先是在精钢门的左侧拍了四下,精钢门稳丝不动。
&esp;&esp;乔允升暗暗着急,精钢乃是非常结实的材料,除非用火药炸开,一旦用了火药,内部被炸成什么样,谁也无法估量。
&esp;&esp;持刀的锦衣卫不露声色,他又在精钢门的右侧拍了五次,又回头让众人禁声。
&esp;&esp;“吱呀”一声,精钢门开出一条隙缝,里面的人从门缝向外张望,一看势头不对。他就要关闭精钢门。
&esp;&esp;迟了。
&esp;&esp;那名锦衣卫已经将手中的钢刀插进门缝,精钢门受阻,再也关闭不上。
&esp;&esp;众人一起上前,推开精钢门,抢进内室。
&esp;&esp;内室和外面的矮脚屋一样,显得异常低矮,普通人想要在里面直立行走,都有些困难,但着的数盏长明灯,将里面照得如同白昼。
&esp;&esp;里侧到处是木制的箱笼,有些箱笼的表面已经枯黄,显然放置很久了,但所有的箱笼,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可能是刚才开门的人在此伺候着箱笼。
&esp;&esp;“打开箱笼!”乔允升命令那看守的家丁。
&esp;&esp;家丁抖抖索索向腰间摸去,乔允升以为他是在摸钥匙,没想到他却摸出一把短刀,长不过五寸。
&esp;&esp;“不好。”锦衣卫话音未落,人已经朝家丁猛扑过去。
&esp;&esp;还是迟了一步,那家丁的短刀,已经扎进胸口,直至刀柄。
&esp;&esp;鲜血顺着刀口汩汩的往外流,他脸上含着笑,声音却是弱如游丝:“……总算……总算解脱了……”
&esp;&esp;家丁头一歪,缓缓倒下去,眼睛还是半睁着。
&esp;&esp;没有伤害乔允升就好,锦衣卫松口气,他在尸体旁边停住,转身向着乔允升:“乔大人……”
&esp;&esp;“打箱笼!”乔允升似乎没看到那锦衣卫似的,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大声命令侍从们。
&esp;&esp;侍从用弯刀割开第一个箱笼。
&esp;&esp;白花花的银锭,每锭五十两,整齐地排列在箱笼里。
&esp;&esp;唐济世拿起一块银锭,仔细把玩了一会,“大人,是官银,你看。”
&esp;&esp;乔允升接过银锭,看到底部果然印着“万历二十二年”的字样,他不禁摇头叹息:“这个施凤来,自作孽不可活。”
&esp;&esp;侍从们又打开第二个、第三个箱笼,结果都是一样,大量的银锭,十分炫目。
&esp;&esp;施凤来的府邸,被翻了个底朝天,乔允升初步估算了一下,共搜到黄金两万二千多两,白银八十八万五千多两,另有古董、珠宝、字画等,现在还不能估价。
&esp;&esp;在锦衣卫的监督下,他不敢大意,所有的金银珠宝都被装进马车,运出施府,施府的所有人员也被一并带走,暂时关在司法院。
&esp;&esp;第二天一早,乔允升与唐济世就来到乾清宫,求见朱由检。
&esp;&esp;朱由检昨晚在坤宁宫就寝,早晨又陪周玉凤散了一会步,直到辰时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慢悠悠回到乾清宫,老远就看到两个孤零零的身影,偎在宫门外。
&esp;&esp;“陛下。”施凤来像是极度兴奋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在施府查抄了……”
&esp;&esp;朱由检一挥手:“先进去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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