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马留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就拿贺喜这次的事情,男婚女嫁本就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可偏偏要弄成这般,还想将贺喜卖到里。
&esp;&esp;若马留再长几岁,就可以给贺喜当爹了,要想让马留罢手,恐怕不好弄,但也得让他知道,贺家可不是能做吃等死的人!
&esp;&esp;步子飞疾,因着下了一场雪的缘故,通往许家的这条土路十分不好走,雪水将泥土混合,每走一步,脚下都印一个泥印子,烦躁的扫了眼脚下,心道这灵浦村咋不修修路,这要是到了雨季,还要黏成个什么样,不过她也没心思想这些,不过片刻功夫,就到许家了。
&esp;&esp;遥遥几步之距,她将贺喜的脸扳正,打量了几秒,遥遥头,这样进去可不行,她身量比贺喜要高,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发髻弄松散,又从地上抹了些黑泥,不均匀的擦在她白净的脸蛋上和橘色粗布衣上。
&esp;&esp;“呀!姐,这可是我最好的一件衣赏了,都被你弄脏了。”贺喜低眼瞧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抱怨道。
&esp;&esp;果然心性还小,她点了下贺喜的额头,瞥了她一眼。
&esp;&esp;“傻妞子,这衣服脏了还能洗,可这人‘脏了’了,就不是一件小事了。”她说着,又替贺喜摆弄了一番。
&esp;&esp;“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贺喜鼓着腮帮子,与贺澜相似的眼眸中透满了灵气。
&esp;&esp;“长大了你就懂了,来,一会进去你只管哭,哭得越厉害越好,知道不,剩下的话我来说。”说完,贺澜就拉着贺喜的袖角就气势汹汹的往许家冲。
&esp;&esp;突然后面的人不走了,拉住贺澜,一动不动,贺澜酝酿好的情绪还没散,气势汹汹的扭过头,“咋不走了?”
&esp;&esp;“姐……”贺喜支支吾吾的退了步,嘿嘿一笑:“姐,我哭不出来啊……”
&esp;&esp;真是要急死人。
&esp;&esp;贺澜默了几秒,道:
&esp;&esp;“哭不出来?你想想爹,想想娘,他们为了你受了多大的罪,以后还不知会怎么样儿呢!!!这样还哭不出来?那可就白费爹娘的一片苦心了!”贺澜这么一喝,果真就见贺喜收敛了脸色的笑意,眸中已经是一片湿意。
&esp;&esp;趁着这会,两人如一道疾风冲进了许家,好巧不巧的正遇上打算出门的许奇,许奇没将注意力放在贺澜身上,而是打算去瞧瞧他们办的事如何了,才走了几步,领口突然一紧,身子直接从前面甩到了后面,直直的往后退了两步,他急的干瞪眼:“嗨!我说二嫂,你这是唱哪出?!”
&esp;&esp;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开始响起,许奇这次往贺澜的身后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的两腿发软,这不是贺喜吗?咋跑他家了,难不成是事情败露了?他抖了抖身子,不再敢乱说话。
&esp;&esp;说到底许奇也不过就是个孩子,没遇过啥大事,脑子根本转不过来,尤其干的这事也不是啥好事,就是半夜,也老从梦中惊醒。
&esp;&esp;贺澜鼓足气,厉声厉色,眼神锋利如刀尖:“许奇!我们贺家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竟然让你这般对她!!这是人干的事情吗?!就是陌生人,也决不可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的良心呢!!啊?!”
&esp;&esp;许奇腿一软,之前王三王四就说过,要是事情歇了底,他们可不管,肯定是他们全招了,这下怎么办,他摊坐在地上:“二嫂,二嫂,你听我说,听我说,我是被逼,嗯,被逼的,不然给我十个胆儿也不敢做这事啊!”
&esp;&esp;贺喜似乎知道什么意思,哭的也越来越厉害,哭的许奇心里发毛,他嗫嗫道:
&esp;&esp;“别哭,别哭,二嫂,别招人过来,别招人过来。”
&esp;&esp;“做都做了,还怕别人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拐卖人口!按律法,那可是要砍头的!”贺澜蹲下身子,一步一步逼近他,望着他惊慌失措的丹眼,“你可知道极刑?”
&esp;&esp;许奇下意识的摇摇头。
&esp;&esp;“那二嫂告诉你,极刑就是割肉离骨,你见过村里面杀猪肉的没,一点点将身上的皮肉割掉,再剔骨……”气吐幽兰,极为幽静的看着他,嘴角略显一丝冷笑:“这!就是极刑!你说人要是受了这种刑罚,可不就是尸骨全无嘛!”
&esp;&esp;就连后面的贺喜都吓的哽咽了下。
&esp;&esp;许奇只觉全身发麻,下体渐湿。
&esp;&esp;“二嫂,不是我,我是被逼的,是马大爷,他逼我做的!要不是马大爷逼我,我哪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人也不是我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