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陌湛出去后,房间里恢复了静谧。
&esp;&esp;温阮深吸了口气,提醒自己不必紧张慌乱。
&esp;&esp;她易了容,他不一定能认出她。
&esp;&esp;现在他于她来说,只是一个受了伤的患者。
&esp;&esp;温阮走到床边,对轮廓冷硬的男人说道,“冷少主,麻烦你转过身去。”
&esp;&esp;霍寒年低垂着眼敛,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温阮的话,他转过身,背对着她。
&esp;&esp;温阮从医药箱里拿了剪刀和消毒工具。
&esp;&esp;看到男人肩膀上被血水模糊的伤口,她用剪刀将衬衫剪开。
&esp;&esp;取出弾头的过程,并没有太漫长。
&esp;&esp;她动作利落,对于这种伤口,仿若是小菜一碟。
&esp;&esp;将近过了四十分钟,她替他伤口,缠上纱布。
&esp;&esp;“最近不要碰水,注意饮食清淡。”她一边交待,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递给他,“两天换次药,你放心,按我的方法,不会留下后遗症。”
&esp;&esp;男人背对着温阮,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
&esp;&esp;不知她哪句话,触到了他的逆鳞。
&esp;&esp;温阮抿了抿唇瓣,不再说什么,她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
&esp;&esp;突然,男人低沉冷酷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徐徐响起,“我该叫你滇北王妃,还是该叫你温小姐?”
&esp;&esp;温阮纤细的身子,陡地僵住。
&esp;&esp;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成冰。
&esp;&esp;原本她要往外走的,但此刻,双腿像是灌了铅,让她一动也不能动。
&esp;&esp;他已经认出她了?
&esp;&esp;温阮抬起纤长的羽睫,朝男人看去。
&esp;&esp;他缓缓转过身,朝她看了过来。
&esp;&esp;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他眸色变得愈发幽暗深邃,像是两汪漩涡,要将她深深吸附进去。
&esp;&esp;温阮心脏跳动的速度很快,但这几年,早已让她学会了处变不惊。
&esp;&esp;即便心里情绪再怎么翻涌,眼里还是波澜不惊的淡定。
&esp;&esp;她看着男人英挺冷峭的俊脸,唇瓣微微勾起,“冷少主,我是滇北王妃,你口中的温小姐,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esp;&esp;呵!
&esp;&esp;霍寒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地笑声,看着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女人,他长臂一伸,一把抓住她细瘦的皓腕,稍一用力,将她拽到了身边。
&esp;&esp;温阮没有防备,跌坐到了床畔。
&esp;&esp;男人低下头,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
&esp;&esp;“脸可以易容,手却不能。”这双手,他曾握过多少次,看过多少次,每个纹路,他都是熟悉的。
&esp;&esp;温阮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
&esp;&esp;心里的情绪,再一次翻涌起来。
&esp;&esp;她紧抿住唇瓣,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他却紧握着不放。
&esp;&esp;甚至,在她想要抽回的时候,加重了力度。
&esp;&esp;好似要将她骨头,狠狠捏碎一样。
&esp;&esp;温阮抽不回自己的手,只好极力克制内心情绪,调整好自己,她抬起长睫看向男人那张宛若刀雕斧凿般的俊脸。
&esp;&esp;“冷少主,一双相似的手能证明什么?据我所知,冷少主已经娶了南宫菡公主,而我,亦是滇北王妃,你恐怕是认错人了!”
&esp;&esp;她在间接提醒他,不管她是不是温阮,他们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esp;&esp;彼此有了归宿,不相认才是最好的结局。
&esp;&esp;听到她的话,他冷峻的眉眼间,已浮现出寒戾之色。浑身释放出来的气场,冷冽,又冰寒,像是锋利的刀刃,轻轻一划,就能将人肌肤割出一道血痕。
&esp;&esp;他英俊的脸庞朝她靠近,清冽危险的气息落在她脸上,眼神凌厉锋锐,“小樱桃多大了?”
&esp;&esp;“两岁半。”
&esp;&esp;两岁半!
&esp;&esp;跟他预料的一样,不到三岁,是她跟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