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边的散修感慨道:这也太强了,起码有五个金丹期,她们两个人就解决了?
她的朋友趁着这会收集魔气,一边道:你不知道那人是谁?
谁啊?
她看了眼慢吞吞收伞的剑修,对方坐在断了一条腿的茶凳上,居然还能跷着二郎腿纹丝不动。
方才她都没注意,这才瞧见对方袍角爬满铜钱纹,这样俗气的金丝银线加身,寻常人早就失色,居然只成为这人的点缀。
你来之前未曾瞧见中转站贴着的悬赏令?
隐天司通缉?那怎么可能入内?
不是隐天司,是公玉家的悬赏。
我想想啊!她是公玉家用神级法器悬赏的天极道院丁衔笛?
是啊,杀了人家主君的胞妹,哪有这么好善终的。
散修躲过魔气,看着挂在顶上的散修被魔气洞穿,挣扎许久后彻底昏死过去。
另一个看丁衔笛似乎也要把魔气送入他身体,大声喝道:我是公玉家的客卿,你若是
公玉家?
这几日丁衔笛不断吸取游扶泠身上的灵力,造福对方也方便自己,正愁没地方练手,也想要试试游扶泠从余不焕坟里薅来的法器怎么用。
那白发修士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威胁更像垂死挣扎。
高马尾的剑修眯着眼,长靴踢开修士企图解开绳索的手,这不是更好?
他们家巴不得杀死我,那我杀了你也
狠话还没有放完,那修士便死了。
丁衔笛震惊地偏头,始作俑者还在喝茶,活像动手的不是她一般。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丁衔笛眼神扫过其他几位服服帖帖跪着的修士,她那柔弱的道侣吹开茶叶,手指扣着茶盘,半撑着脸道:别摆这种狐媚模样,我们是出来做任务的。
那边的梅池看看二师姐的坐姿,又看了眼端庄得宛如画里走出来的游扶泠,心想哪里狐媚了。
再不通人情世故的饵人也察觉了此刻不同寻常的氛围,没有插嘴。
丁衔笛回过神来自己被调戏了,哭笑不得道:看看场合好不好?
身边的人一挥袖,干脆解决了剩下的修士,宿主身死,掉下来的法宝落了一地,远远围观的散修眼睛都看直了,却不敢上前。
若不知前因后果,只会觉得这外貌宛如谪仙的女修杀人夺宝毫无人性。
在这种时候我劝你速战速决,别磨蹭。
法修拎着储魔袋缓缓向魔气最浓郁的地方走去,被调戏的丁衔笛绞尽脑汁应对,乐颠颠跟上去问
那你希望我在哪磨蹭?
跟在一边的梅池懵懵懂懂,为什么要磨蹭?
丁衔笛正要搪塞,忘了她的结婚对象完全不惯着梅池,甚至本能厌恶丁衔笛对梅池的爱护,你没有和祖今夕做过?
梅池还是不懂,我和阿祖有什么好磨蹭的?
丁衔笛勾住游扶泠的肩,低低喂了一声,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游扶泠手指戳了戳丁衔笛的手腕,略微嫌弃地扫过对方染血的长剑,是你说的磨蹭,又不是我。
梅池:你们别吵架啦,阿祖做饼是挺磨蹭的。戴面纱的你要是想吃我让阿祖给你烙一个也没问题。
游扶泠:我不吃饼。
梅池脖子挂着一圈饼宛如飞饼同款,闻言她失望地哦了一声,丁衔笛打圆场,行了,我们快去收集魔气,这都过好几天了,不知道倦元嘉她们办得怎么样了?
似乎清楚游扶泠会说什么风凉话,丁衔笛迅速接上:不许阴阳怪气说我想谁谁谁。
游扶泠嗤笑一声:谁谁谁又是谁?
丁衔笛拉走了梅池:走了,别搭理有人的无理取闹。
梅池:有人是什么人?
丁衔笛:我那喜怒无常的娘子啊。
她的尾音拖得有气无力,听起来的确像是被老婆折磨得痛不欲生。
若不是方才亲眼见到这几个人把五个金丹期修士干掉,边上的散修也只会认为自己做了个梦。
丁衔笛戏弄了公玉家派来的修士,不仅抢走了对方的法宝,还把领头的老头挂在门头,任由魔气侵蚀。
做派嚣张又狂傲,震慑了不少人。
瞧见这三个天极道院的弟子离去,围观全程的散修去了方才的茶棚打转,五个人死了四个,全是戴着面纱假装喝茶的法修干的。
你方才瞧见她怎么出手了吗?这也太狠了,我师父说出门在外做人留一线,这几个人一点儿也不留啊。
她的同伴薅走了其中一人未被游扶泠取下的储物法宝。
主人已死,这样的东西谁得到就是谁,捡漏的人得了便宜,口吻轻快,你方才没听见这几个人是来抓人的吗?还要活口。
对敌人善良,你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两个女修看上去和丁衔笛一行人差不多大,看着也不像主仆,也不像师姐妹。
扒拉完这几个修士身上还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