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芝雪也看到了,像看到了病毒似的,略略惊恐地说:“咱们绕着走吧。”
大老板在她家附近游荡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感觉精神不怎么正常,惹上了怕是甩不掉的。
时默和梁芝雪从后门到了餐厅,吃得食不知味,回来后又意兴阑珊地拍了一下午戏。
时默担心乔衣,梁芝雪担心白漫梨。
“时默,是你招惹的她。”
“别忘了,你才撩过她。”
“我撩人那是礼貌。”
“我没听说过这样的礼貌。”
男一和女三已经杀青,接下来是大段女一女二以及警方的对手戏。
诸导演看这二人同台演戏,颇为真实,只觉得有种情感上的享受。
可时默和梁芝雪二人的状态说坏不坏,说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与前两天炸裂的演技互飙相比,今天下午稍有逊色。
但也有十分有趣的地方。
梁爱汝都踩金子三回了。
哦?金子又双倍踩了回来。
这两个人互相踩脚的时候,脸上竟然是嬉笑怒骂,流畅自如,一点都看不出大脚趾遭受了痛击。
虽然没影响只拍上半身的效果,但她们是幼儿园小朋友吗。
诸向群想起了些事情,在时默拍完后,把她叫到一边,问:“你和皓光的两位许总现在还有交情没有?”
时默擦着手指间的“血”,眉头微微蹙起,神色不明:“导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诸向群便把午休时间,许妍硬闯进来找他的事说给了时默听。
“许女士找你,我说你去吃饭了,她笑了笑,说要叫你回去。”诸向群想起许妍那声冷笑,觉得她的言行有些神经质,又问时默,“你和皓光的合约还没到期?”
“早就终止了。”时默见乔呦过来,顺势卖了个乖,“我现在是翟心的人,以后也不会回皓光。”
乔呦捧着一大袋子时默让他给乔衣买的小零食,听了时默这番话,心里顿时温暖极了。
而当他听到许妍直接跟导演说想找时默回去的措词时,为时默捏了把汗:“她不怀好意,你当心点啊!”
时默勾起唇,眼中却没有笑意:“没关系,小翟总给我配了保镖。”
“你叫我们老板什么?”乔呦都不知道,时默什么时候跟满脑子小九九的翟三当家变得这么要好了,称呼也挺亲昵。
时默瞥了他一眼:“叫老板怕混了,那叫阿纯好不好。”
乔呦怕得要命,怕翟纯听到以为是他教唆的时默,连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大部分时候怕也没用,许妍还是顺着剧组摸了过来,成功蹲守到了时默。
“脉脉,回来好吗,我都会听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也不会再关着你了。”许妍敛了满面的冰冷,乖顺得像只无辜的羔羊,低声下气说自己会改,就差给时默跪下。
“您这大礼,我可受不起。”时默非常果断地拒绝,转身走了。
隔天凌晨四点,时默还在床上躺着,半梦半醒间静音的手机震了起来。
怕吵醒楼上的乔衣,时默将它捂在被窝里,压在肚子下面。
沉闷的声音却是连震了几分钟没有间断,还成功地让浅睡眠的乔衣也眯着眼睛轻声说:“闹钟响了,该起床啦。”
“不是闹钟,才四点零三分,可能是骚扰电话。”时默轻声回答。
乔衣已经被吵醒了,时默叹了口气,眼睛睁开条缝。
一看来电显示,是先前给备注的发霉芝士。
是老梁。
怎么扰人清梦,先前的经验教训没吸取够么。
时默把电话接通,还未开口,梁芝雪竹筒倒豆子般巴拉巴拉说了五分钟。
时默听梁芝雪的声音在戏外还是第一次那么颤抖发飘,听起来就快哭了。
从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中,时默算是听懂了,连连安慰梁芝雪:“你别担心,能澄清的都能澄清,假的成不了真,别被敌方乱了阵脚。”
梁芝雪担心的是老婆的名声和前程。
虽然白漫梨已经与她分手,但在她心里,白漫梨高于天。
现在,白漫梨突然在网上被公开了全部的资料。
从身高体重三围到家里承包了几万亩果树,兄弟姐妹的姓名,养了几只猫,猫的生日是几点几分,白漫梨的一切都被全数曝光,再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虽然她只是皓光的经纪人,不比明星的流量吸睛,但有好事者进一步为吃瓜路人科普,这个厉害的女人是谁。
网上讨论的画风逐渐从白漫梨得罪了谁,到她是否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扒了个底朝天,已经有充满戾气的人开始问候白漫梨全家,说她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时默的心里比梁芝雪更乱。
脑中回荡着一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先前许妍找她,她断然回绝,离开时听到许妍在身后喊“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