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没办法进?门,只能站在大楼外,看着那栋高大的建筑,拨打了对方的电话。
&esp;&esp;嘟的一声,接通了,是?祁同勋本人。
&esp;&esp;“求您帮帮祁宴。”林染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是?不是?来找过您,他和您说了什么,他是?不是?会有危险。”
&esp;&esp;林染不知道祁宴回到家会面临什么,但无论是?被爷爷拘禁还?是?别的,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都很不乐观,尤其是?祁宴还?安排谢嘉元看住自己。
&esp;&esp;到底发生了什么?
&esp;&esp;林染心底不安。
&esp;&esp;电话那头的人很久都没说话,林染努力克制的冷静面具终于被撕下,语气越发着急。
&esp;&esp;“您曾经?也被爷爷强迫着做了很多?不想做的事情,我?听说……祁宴就是?因此?诞生的。”林染说,“这是?不对的,爷爷的行为是?病态的,一定是?错的,您如果有能力结束这些,求您帮他!”
&esp;&esp;林染不清楚独立国人类和动物人的争端,可是?他并不是?傻子,能从祁盛和祁同勋对祁宴的态度里看出来很多?事,比如祁同勋恨祁宴,是?因为他被迫生下了祁宴。
&esp;&esp;而祁盛恨祁同勋,则是?因为祁同勋和人类生下了祁宴的哥哥。人类的血脉不被他承认,所?以才会强迫祁同勋,做出那样的事。
&esp;&esp;以至于祁宴从生出来就没有父爱和母爱,没有完整的家庭,被祁盛打造成他构想中?的继承人模样,直到祁宴出事,失忆,沦落到别的国家。
&esp;&esp;林染完全可以想得到,如果说祁盛对祁宴的掌控欲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那么作为被祁盛看不起的人类,他和祁宴的相爱,一定会成为这位老人的眼中?钉。
&esp;&esp;林染突然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跟上去,难过自己无能为力,懊恼自己是?一个不被接受的普通人类。
&esp;&esp;可是?不管怎么样,林染都要来到祁宴身边,和他站在一起,面对这些阻碍。
&esp;&esp;林染已经做错过一次,两次,不想再错第三次。
&esp;&esp;他想着,不管怎么样,此?时此?刻的祁同勋和祁宴都是受害者,他们明明流着同一种血,却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esp;&esp;应该对迫害者反抗,而不是?因为怨恨隔阂多?年,造就现在这个局面,这样畸形的家庭。
&esp;&esp;因此林染来找了祁同勋,渴望努力说服他。
&esp;&esp;“我?为之前对您的冒犯道歉,对不起上校。”林染真心实意地说,“您和祁宴并不是?敌人,你们都是?受害者,如果可以,今天是?可以把所?有错误纠正的合适时机,求求您,不要一错再错了。”
&esp;&esp;……
&esp;&esp;赶到兰庭时,别墅门口驻守着很多?保镖,林染抢先?一步下车,果然被拦下。
&esp;&esp;“让我?进?去!”
&esp;&esp;林染又惊又怒,试图推开他们,但没有用,他的瘦弱小身板根本敌不过这些高大的动物人保镖。
&esp;&esp;保镖里有位边牧,林染努力挤进?他们之中?,目标准确地咬牙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即使被其他人拉开,也不放手。
&esp;&esp;“你和祁宴从小一起长大,你和他曾经?是?朋友,但是?因为爷爷不让你们有超过主仆情谊的关系,你就真的愿意一直当祁爷爷的狗!”
&esp;&esp;这人是?当初祁宴从共和国回独立国后?刻意留下来保护林染的保镖,林染从祁宴嘴里得知过两人的关系,曾经?很是?唏嘘,还?背着祁宴偷偷加了对方联系方式,问?了很多?祁宴小时候的事。
&esp;&esp;明明是?朋友,却在这么多?年后?变成这样,知道祁宴一直过得是?什么日子,仍旧助纣为虐。
&esp;&esp;这位边牧听着这些话始终面不改色,直到林染身后?的车下来了一位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esp;&esp;祁同勋喝令他们开门。
&esp;&esp;保镖门当然知道这位是?谁,正犹豫不决中?,林染趁此?机会猛地推开那位边牧保镖,冲到大门处,猛地撞开。
&esp;&esp;很快,客厅沙发上的老人,听到动静站起来。
&esp;&esp;“放出祁宴。”祁同勋跟在林染身后?,手里握着枪,扣在腰侧,声音平静。
&esp;&esp;祁盛隔着人群,冷冷看他:“没想到你还?有帮他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