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我都藏在床底下了,移开床就能看见……”刘叔面无血色,眼睛瞪得铜铃大,鼻涕口水融为一体,腿部肌肉紧张的忍不住发抖。像是被拖把杆钉在地上一样,事实上确实如此,他挣不开的。
苏究瞥了眼苏成均,调笑着继续问他:“哦~我女朋友味道怎么样?”
他被淋了之后显得没那么黑了,看起来有些发光。苏究瞥了眼桌面设置,手指摸上了他的眼睛,仙人球的尖刺穿透了他的指腹,血滴在他的脸上。只是一滴,他便起来,把剩下的几滴血,抹到什么都看不见的苏成均唇上。
他笑着挑起他的脸,苏成均皱着眉头,却没有反抗他,苏究问道:“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有啊,你猜猜。”苏成均感觉他在自己唇上摸了什么,十分不悦。索性人蹭了几下就抬手了,“没有机关?干搬床?”
男人不回复他,苏成均便拉起苏究的衣服,小声道:“什么时候能开灯?”
苏究沉默的盯着他,“你要是看不见,为什么知道我在这?”
“我耳朵好使而已。”
苏究把刘叔提起来,凑到他脸边。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苏成均一棍子扫了他一眼,迅速打上苏究的手,苏究一个后踢,把人蹬到床上,瞪了他一眼:“啧,你不想着打他,净想着打我?”
“因为你讨人厌。”苏成均甩棍当导盲棍用,往前一扫,苏究握住他的棍子,让他不要动,伸手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轻轻挂在他耳后,压在鼻梁上,苏成均正皱着眉想问他搞什么呢,忽然就看到黑暗里的环境配置,苏成均大喜,忍不住问道:“你…是夜视眼镜?这么高级?”
苏究沉默了一会,“你上完初中了吗?”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没事,你看着显小。”苏究敷衍道。
(夜盲带夜视眼镜也看不见的。)
苏成均觉得他不正经,但还是揍他,反倒是竖起四根手指头,在他脸前晃来晃去,“你还能看见吗,这是几?”
苏究被他的弱智行为整懵了,握上他的手,嘲笑了一句:“你个弱智闭嘴吧,我能看见靠的不是眼镜。”
“哦,那你去搬床,我找机关。”苏成均憋起嘴,不和他计较。把甩棍收起来插回后腰,苏究瞥了一眼,伸手摸上他的屁股,“没见你拿他啊,藏哪了?”
“关你屁事。”苏成均瞪了他一眼,慢慢的打量起周围来。苏究不让他开灯,他当然就不开灯了。但还是下意识打探了一眼,居然在门后面,他服了,怎么有这么反人类的设计。
靠近门口的是一张十分厚重的原木桌子,桌子上却没有什么东西,桌子旁边是书架,书橱的旁边是衣橱,接着就只剩下一张床正对着门口。床旁边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好像是为了拉开床而设计的。
苏究后知后觉把床拉出来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这笨怎么找机关?”
苏成均瞪了他一眼,反驳道:“我也是经常看恐怖无限流小说,打解密游戏的人好吗?虽然我从来不是智力担当,但我存货多啊。”
苏究大概是嫌慢,一棍子敲到刘叔肚子上,床被他拉走了半米,显出一片空地。他能感受到这是有机关的,而且能闻到来自下面的气味和怨气,极其浓郁。
他颇有脾气的一脚踩上去:“哪呢?”
不想动脑。
刘叔被踩着头,脸在地上蹭着,含糊不清解释道,“花瓶…转动就能打开……”
与此同时,苏成均早就转动起花瓶,花瓶旋转后,发出阵阵声响。花瓶里飘出异香,苏究只是瞥了眼,并没有放在心上,这股异香也被底下的腐烂味遮盖的不是很明显。
苏成均皱着眉头看苏究,“是我先转的,我没有偷答案。”
“我又没说你偷答案。”苏究一脚把男人踢走,在苏成均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正在慢慢愈合。
苏成均微微侧着头,手捂着鼻子,腐烂味熏得他有些难受。下面真的有一个小空间,应该是在厨房上面,约莫一米高,一股恶臭传了上来,有骨头有新鲜的,有的身上还有着恶心的石楠花味,放着一具又一具。身上腐烂着白色的虫子,底下还透着水渍,飘着油的末。
里面大概有十几个人,有几个骨头,应该是一个时间段死去的人。更有几个看上去是近些日子才有的。其中居然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头发散乱,眼泪飞溅,眼珠子突了出来,张着嘴吐着舌头。好像在诅咒着谁,却永远停在那一刻了。腿不自然的大敞着,大多腐烂的女性尸体都是这样。
有年轻没来得及张开的十几岁女孩,有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有四十岁左右的风韵女子,有六十岁的老太。
里面还有两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血迹从下面蔓延出,已经干涸密布了白色软虫。以及被扔下去挤在狭小缝隙的扭曲状态,还有脖子都断了的,浮肿的,身上血肉模糊的。
大部分都是在社会群体中处于劣势的一方,柔弱的女人和稚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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