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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 / 2)

刘书记所说的地方还有不短的一段路程,池灿绕过一个岔路口转弯,才逐渐记起路,当年李景恪带他离开池家的时候就是走的这里,进村必经之处,那入口处的两边都长着两颗老树。

李景恪在看见定位地址的一瞬间就沉下了脸来。

他许久没抽过烟了,开车驶入下和村时,距离池灿发定位来没超过半个小时,烟却已经抽了好几支。他在村委会的那两排栋的屋子附近停了车,甩手关上车门时“嘭”的一声震天响。

李景恪浑身挟着骄阳下的热浪推门进来,大堂中间坐着的人跟着转身,是池振茂,屋子里的空气顿时随着李景恪的到来却仿佛降至冰点。

他的直觉和判断没出错,昨晚池灿突然提起户口的事他就该想得到。

“池灿呢?”李景恪出声问道。

“也轮到你问这句话了,”池振茂说着,提前警告道,“这里是村委会,不是你能胡来的地方。”

李景恪嗤笑了一声,抬手用力关上了门,“池灿呢。”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池振茂看着他忽然咬牙切齿起来,压低声音怒道,“你那点丑事满世界的人都知道,池灿把你当哥哥,你在做些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李景恪走过去两步,双手撑在椅子靠背上,微笑了笑说,“好奇我跟池灿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

李景恪说:“你跟你老婆什么关系,我们就什么关系,明白了吗。”

池振茂果然瞬间暴跳如雷,拎着椅子一摔,怒喊道:“李景恪!你不要太嚣张!”

大堂里仿佛经历过一场地动山摇的地震,池灿从楼上办公室拿着村委会为李景恪开具的那张证明下来时,脸色有些发白地看向了李景恪。

他听见了他们后半程的全部对话,李景恪说话的时候语气平仄不显,让人听不出意思。

他发蒙的同时感觉自己应该害怕,或者高兴,眼睛里却像被沙扬过一把,钝钝的缓慢的痛觉并不真实,可还是一个劲冒上来。

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莫名其妙别扭的酸楚。

池灿想听见李景恪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承认他们的恋爱关系,有别于哥哥和弟弟的关系,但应该不要最先是在现在这里。

李景恪拉着池灿从居委会的排楼里离开,池振茂破天荒停在了原地毫无阻拦。

“什么时候联系的?”李景恪上车拉了安全带,沉默半晌后问的池灿,语气竟然也比想象中温和。

池灿说:“昨天。”然后转头呆滞地看向车窗外。

其实没什么不对,李景恪没有骗池振茂,不是为了气死池振茂瞎编的。

他们确实是有不清不楚的那种关系,一直都有,从池灿求李景恪跟他做开始。他们的兄弟关系开始变质。

池灿想,如果今天这个被告知的人是程言宁,他还会不会想这么多呢。

李景恪看了他一眼,说:“他给你开证明,除了让你过来,还说要什么?”

池灿声音偏干,一五一十喃喃回答道:“他让我回去做他的儿子。”

车内烟味刺鼻,陷入了彻底的死寂之中。

以退为进

池灿的眼泪只是安静地淌下来几滴。

他回了风城,忍了很久,终于在今天碰上地震的时候能有借口光明正大多发两条短信过去,给李景恪打上两个电话,带着他小心眼的客套寒暄和隐晦试探,装得同样云淡风轻。然而池灿在古城吃饭偶然和李景恪碰过面、有了那么一小点的触碰以后,他再也忍不下去了,还是回家来找了李景恪,抱住李景恪,让他别出门,而是和自己接吻。

嘴唇相贴的瞬间,过去大半年的疏远与隔阂仿佛变为了透明的雨幕,在风城洁白的月光下消失无踪了。

池灿近乎疯狂和热切地和李景恪接了一个很长很湿的吻,唇舌被吮吸得发痛,但李景恪吻他吻得并不激烈,双手搭在池灿身后的电视柜上,只是将池灿抵在柜沿无法动弹。

沉寂已久的新房变老房,他们的家在交错的巨大呼吸声和心跳声中沸反盈天。

尽管池灿和李景恪此刻是久别重逢,更加并非恋爱关系,看起来是在诉说欲望,实实在在的在偷情,那么熟练。

电视柜上的相框被池灿一只手拂落在地,啪嗒一声,十分清脆响亮。

也叫人清醒。

李景恪按着池灿的肩膀缓慢松开了,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手里重新系起刚刚被池灿扯松的浴袍腰带,池灿胸口一起一伏,在黑暗里头脑昏聩地懵了几秒,也垂下眼去看地上的相框和掉出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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