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先把旧港富起来,然后在一口气把人迁移去天竺去。”
朱由检背着手想着学苑走去,准备边走边看,王承恩等人也紧紧跟在身后。
“沈廷扬和李旦的奏疏我看过了,从大明迁移一个百姓去天竺,费用是三两银子。”
“咱们收诸藩十两银子,也倒刚好差不多。”
“今年要调动兵马,明年出兵天竺南部的土邦,这需要调动多少拱卫营?不充实旧港,怎么调得动那么多兵马?”
“再说、诸藩大小三十二支,哪怕每一支需要调动一营兵马拱卫保护他们,那也需要三十二营。”
“三十二营,近十万兵马,眼下大明抽不出来。”
“想要抽出来,就得从南军都督府和西军都督府着手。”
“南军都督府的主要方向就是安南,平了安南,收了占婆和南掌,暹罗和甘孛智就成为大明的近邻了。”
“这南军都督府到时候只保留五十个营的兵力就足够了。”
“安南这些势力,打下来也就是顷刻之间的事情,别把事情想的太严重,我大明海上实力尚硬,如人到青年,正是需要锻炼的时候。”
“安南这次正好可以先试试海陆配合,若是能打的好,那再去打天竺也不错。”
朱由检说着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排排学苑中,看到了不断地学习知识的一些燕山学子。
“可殿下、若是要打安南,收复占婆和南掌,这钱粮耗费恐怕……”
“确实不在少数……”朱由检不等王承恩说完便回答道:
“我算了笔账,西军都督府和南军都督府共同出兵八十营,外加上海军六卫兵马,合计是二十七万六千余人。”
“不过在南方打不如北方那么费力,在北方这些人需要最少百万民夫,但打安南只需要四十万民夫就足够。”
海运最为便宜,甚至不需要太多民夫,而朱由检口中的四十万民夫,主要是保证明军陆地从云南、广西出兵的后勤。
一旦大军拿下安南北部的红河三角洲,仅仅靠着吕宋府的粮食产出就能让大军吃饱饭。
到时候收复南掌,也可以走暹罗国,用水运沿着湄公河和湄南河北上,总之怎么打都好。
大明收复三宣六慰,就如沙俄东进一般。
只要走水运,后勤的压力甚至只有北方的三分之一。
“二十七万六千大军和四十万民夫,六百万两银子,足够打下安南和收复南掌。”
朱由检说着,也在一所学苑中看到了李自成、曹变蛟等人。
“可殿下,六百万两银子是容易拿出来,但拿了这笔银子,扫虏之役的银子恐怕就拿不出来了……”
王承恩劝导着,因为他知道眼下户部的压力有多大:
“按照复辽之役的结果来看,扫虏之役最少要出兵二十万左右,民夫需要八十余万,外加三十万骡马。”
“这人吃马嚼,每个月仅仅吃上面的损耗便高达三十万两银子。”
“再加上开拔银,还有民夫的工钱,扫虏之役一开动就要发下发三百万两银子,每个月八十万民夫的工钱便是近五十万两银子。”
“每打一个月就是近百万两的支出,如果此战追求全部歼灭建虏,按照假虏十两,北虏二十两,真虏一百两的斩首赏银来算,仅仅斩首便要支出上千万两银子……”
王承恩也算忙过不少战事了,但不管是哪场,让他记忆最深的还是复辽之役。
不仅仅是因为这一战出动的明军数量最多,也是因为战争规模最大。
复辽之役还是在辽东本土上打,结果都打出了前前后后两千万两银子的开销。
现在扫虏之役说是在家门口打,但实际上谁都知道,这一战打着打着就打成远征了。
在家门口打和远征,那开销和花费可就不同了。
打一场扫虏之役的军费开支,都足够大明打下小半个天竺了。
“银子的事情不用担心,眼下不是还有四千万石粮食吗?”
朱由检倒是心不在焉道:“等明岁七月开打,打到十月、国库就有银子了,到时候再打一个冬季。”
“把建虏扫了、大明的百姓就能安安心心的在辽东、在辽北耕种,于情于理来说,都是要打的。”
“但也太急了……”王承恩露出苦涩的笑容,而朱由检也拍了拍他道:
“事情暂时搁置,明岁三月下西洋的船队归来,现在差不多可以通知诸藩前来京城了。”
“孤也要和他们商讨一下宗室子弟前往南军、西军都督府,着手收复安南的事情了。”
“是……”王承恩无奈只能应下,而朱由检看着他的表情,也只能摇了摇头。
收复安南,设立交趾布政使司是朱由检计划中的重要环节。
不仅仅是为了让大明大陆疆域延伸到南海,也是为了更好的管控海军都督府。
海军都督府孤悬海外,这让朱由检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