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燃眉之急,但同样的,这笔银子也不是这么好拿的。
天竺南部各大国和土邦都被覆灭,眼下和远征军打着游击战,朝廷不增兵明显说不过去。
况且,从六月开始,朝廷就新练了三十营兵,新增九万多兵马,本土兵力达到了十六卫二百零一营,合计近七十万人。
瀛洲的战事很快结束,到时候只需要保留大概六个营的兵力就可以,完全可以撤回受损的十六个营,这十六个营尽管折损不少,但依旧有四万多人。
这么一来,大明本土兵力会达到七十四万人。
眼下朝廷需要开源节流,在本土养兵七十四万并不符合朝廷的国策,送些人出去也不是不行。
另外在军报上,十六万海陆远征军已经折损了一万六千多人,为其补足兵力是正常的。
不过,要调兵,这件事情朱由检不能专断独行,还是需要和朱由校商量商量。
想到这里,他拿上了锦衣卫和黄龙的奏疏起身:
“小西洋的事情,我去和皇兄商量一下,至于瀛洲的事情,告诉杨文岳,将十六营兵马在年末前撤回辽东休整,其他事宜按照之前制定的做便是。”
“是……”四人闻言纷纷起身作揖应下,而朱由检也走下了齐王阁。
一队锦衣卫拱卫在他左右,为他穿上了大裘。
阁外风雪,整座仲夏宫都被大雪覆盖,那红墙白雪虽然瞧着喜庆,但打扫宫道的宫女太监却十分劳苦。
尽管说在宫中操办,每日的工钱也在三十文至一百五十文不等,是民间两到十倍的工钱,但入了宫的人,基本上很难有机会再出宫了。
宫女还好说,但太监除非混到高位,不然宁死不出宫。
“殿下千岁……”
“殿下千岁……”
瞧着满手冻疮的宫女太监行礼,朱由检微微点头,随后走向了仲夏宫的暖春阁。
在这里,他果然见到了处理奏疏的朱由校,而他到来时,朱由校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燕窝,一边吃,一边处理奏疏。
“弟弟来了?”
瞧见朱由检来了,朱由校连忙对旁边的魏忠贤道:
“让人再盛一碗来给弟弟。”
“是……”魏忠贤低着头应下,不敢抬头和朱由检对视。
阉党垮台之后,魏忠贤的势力大范围缩水,深怕朱由检秋后算账。
尽管他没得罪朱由检,但他下面的人可没少得罪顾党、燕山派。
朱由检也没有那么小心眼,他一开始就把魏忠贤当成黑手套,只是没有达成目标罢了。
眼下既然自家哥哥舍不得对方,他也不会逼着自家哥哥把魏忠贤处理掉。
他走上前,毫无顾忌的坐在了朱由校旁边的位置上,感受下位置的温暖,然后才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奏疏和一份军报。
“这是小西洋的奏疏和军报,有一个好消息和几个坏消息,哥哥你先看看。”
“好。”听见朱由检这么说,朱由校也放下了燕窝,接过奏疏和军报快速翻阅了起来。
看的黄龙奏疏的同时,他忍不住夸赞道:“黄龙干得果然不错,弟弟委任他为小西洋的将帅果然没错。”
“错是没错……”朱由检附和一声,然后就解释起了小西洋的局面和黄龙的小心思。
对于黄龙贪墨三万两黄金的事情,朱由检选择了隐瞒,毕竟黄龙干得那些事比较黑,三万两黄金当做弥补费也不夸张。
他主要和朱由校说了小西洋的真实局面,以及面对的困境,还有大明本土军队,以及增兵小西洋的事情。
“依你看,要增兵多少?”
朱由校把事情听完,也意识到了南亚的局面有多困难,专心的询问朱由检,而对此,朱由检则是沉吟片刻道:
“眼下本土的五军都督府兵马有近七十万,等瀛洲的兵马调回,便有七十五万。”
“这七十五万大军,每年的支出在一千二百万两银子左右,而国朝明年并没有任何边事上的行动。”
“我的意思是,瀛洲调回的十六营兵马,补足后调往南军都督府,然后再把南军都督府在交趾、广西、广东、旧港的二十营兵马调往小西洋。”
二十营兵马,正兵六万六百多人,这样的增兵数量说不上很多,但也绝对不少。
不过,朱由检并不是简单地调兵,而是……
“这二十营兵马调往小西洋前,还需要以他们为蓝本,从愿意迁移小西洋的藩王百姓中募兵三十六营来训练。”
“也就是说,前前后后合计调兵是五十六营,但那三十六营兵马是藩王支付军饷,在眼下的战事中归朝廷统辖。”
朱由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个清楚,他不可能单独的用明军来平定南亚,那样的话,除了一开始可以以战养战,到后面就需要朝廷输血了。
眼下的局面是,迅速调兵支援黄龙,然后海陆配合,反击莫卧儿,将沿海的各大城市拿下后,支持诸藩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