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黄昏了。
从结局看,崇祯如果把孩子托付给这个年纪最小的表弟,恐怕南明也就不会这么乱了。
“殿下,草民田弘遇,乃是平妃田秀英之父……”
“应该不至于吧?感觉只有五尺二。”
“嗯,伱们安排吧。”他颔首应下,杨如是见状也连忙去通知王承恩和曹化淳,杨媛爱等人。
好不容易礼仪结束,他又被女官们摆弄着脱下衣服,穿着中衣上了拔步床。
虽说是百户,实际上在侵吞军屯田中,他们并不占优势,只能说勉强算是一个富农。
“殿下……”
按照礼制,朱由检带着袁禧嫔在前面行拜礼,五妃对自己的父母行拜礼。
相比较周奎和田弘遇,备受冷落的刘效祖一脉,算是晚明外戚的典范了。
因此在听了曹文诏的话后,朱由检微微颌首,然后拍了拍他肩膀:
过往之间,百官纷纷祝贺,朱由检也一一点头示意回礼。
因此朱由检与刘效祖唏嘘几番,随后才走上前对着其它人一一行礼。
“吉时到——”
对于这种没有能力的勋府,朱由检完全可以凭借年龄来把他们一个个熬到降爵、除爵。
想到这里,朱由检不免看了看自己的那三个表弟。
“使不得使不得……”见到朱由检行礼,刘效祖手忙脚乱的想要搀扶,但又怕失了礼数。
朱由检倒是不以为意,在他心里对这个舅舅是比较满意的。
倒是比起他们,作为主人的朱由检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等着行礼。
他先是对殿内的诸多勋贵文臣敬酒,随后绕行一圈,在殿外对殿外的百官敬酒一杯,最后便回到了承运殿内,并且坐在了五军都督府的大老粗那一桌。
“洞房是直接前往长春宫吗?”
“有辱斯文……”宾客议论是常态,但如曹文诏、孙守法他们这群大老粗的聊法,自然让内阁、六部、六科、勋贵们觉得粗鄙。
在朱由检进入养心殿时,袁禧嫔已经换好了一身衣服,坐在卧榻西面,而朱由检则是被人扶着坐到了东面。
这也代表着,从今日开始,内廷便不能再行走除朱由检以外的男人了。
只是她手刚伸过去,朱由检便一把抓住,随后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今日大婚,暂时不陪你们了,让化淳和承恩陪你们,等大婚结束再去找你们喝酒。”
“是曹总兵进献的西域香料……”袁禧嫔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能躲闪。
因此,定国公府只派了嫡次子前来祝贺,长子留在了府中,
徐希皋一死,定国公府也要降为侯爵了,他的两个儿子目前不过是东军和南军都督府的参将、守备罢了,撑不住这爵位。
象辂外的热闹,与此刻车里的袁禧嫔没有任何关系,她一直瞧着朱由检假寐的模样,并且在朱由检睡熟后,开始放开了胆子看他。
“拜——”
“殿下,草民周奎,乃是平妃周素洁之父……”
因为他放假回府后,就发现自己的住所被搬到了王府外廷的春和宫,虽然住的比以前大,但距离朱由检却远了。
虽说每年能给大明造成好几万两银子的损失,但眼下朱由检没有心思去对付他。
后续病死,崇祯追赠其为新乐侯,而他所教导的三个孩子,崇祯的三个表弟里,刘文炳和刘文耀率全家四十二口自尽,只让年纪最小的表弟刘文照,带着崇祯的外婆逃到江南,隐姓埋名得以善终。
“你送了多少礼?”
他不喜欢喝酒,但大喜的日子,喝一点也没有什么。
朱由检的询问,让刘效祖觉得受宠若惊,毕竟过去十年来,除了朱由检外出征战立功,分了些功劳给他,其他时候他并没有得到这个外甥的太多关心。
至于后续袭爵的徐允祯,虽说在东军都督府担任了参将,也有些才干,但朱由检看过他领兵的军报,只能说中规中矩。
如此三次后礼成,五妃在正妃袁禧嫔的带领下前往了内廷。
二人牵着手下车的画面,不免让随从们有些诧异,但很快他们就从诧异转变为了吃瓜的心理,脑补出了二人是不是在车里做了什么增进感情的事情。
“奏礼乐,请正妃父母娘亲……”
倒是在他们走后,已经礼成的朱由检才卸下了伪装,继续恢复了他齐王的身份。
高原驻兵的成本问题,即便在后世都没有解决,更别提这个时代了。
曹文诏一开口就否决了朱由检的想法,并解释道:
“因此末将此前就和孙经略讨论过,如果要拿下乌斯藏,那最多就是在喇萨和大小勃律分别驻兵一营。”
“祝、齐王齐王妃百年好合——”
与其把有限的工业资源投入到乌思藏和朵甘,朱由检更宁愿把上面的百姓迁移到平原地区,建设平原。
带着不安睁开眼睛,却不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