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听见一道生吃猴脑时的惨叫。
笠帽樵夫趁此机会,取下笠帽掷向万恨之,帽檐一周弹出尖刃,极速旋转着飞向万恨之,呼呼作响。
万恨之连忙掀起桌子阻挡,笠帽樵夫乘隙收回笠帽,跃上屋顶,向远处逃窜而去。
“万姑娘,快去追,这里交给我。”
姜小橙从陋巷中疾行而出,三十六股蛛丝纵横激射,交织成一张大网,将跑腿喽啰和一众食客困在小食摊中,旋即蛛丝燃起,火舌窜到小食摊的桌上、椅上、遮雨的篷子上。
火油顺着雨水四处流淌,水火在这一刻交融,火势越烧越旺,没有人会知道不归阁已经被盯上,只会以为是小食摊意外失火。
另一边,万恨之沿途留下记号,一路追赶笠帽樵夫至城郊墓地,见笠帽樵夫躲入墓地近处的义庄,万恨之假意跟丢,没有再继续追赶,打算等姜小橙赶来。
趁这个空当,万恨之一边探查周围的环境,一边关注着义庄的动静,突然一道人影从义庄中走出,但此人并不是笠帽樵夫,而是一个手持镰刀的守墓人。
见守墓人走向墓地,俯身清理杂草,万恨之计上心头,飞掷银针射向守墓人的颈脖,守墓人顿觉眼皮一沉,旋即昏死过去。
万恨之走上前去,换上守墓人的衣服,又将自己易容,学着守墓人的姿态,弓腰驼背、脚步颠簸,缓缓走进义庄之中。
笠帽樵夫见守墓人回来,果然没有起疑,连忙问道:
“吉三,外面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一个白衣女子追到墓园中来?”
万恨之刚才没有听见守墓人说话,不知道如何模仿其声音,只好双手一摊,轻轻地摇了摇脑袋。
“呼……”
笠帽樵夫缓一口气,如释重负道:
“也不知哪来的姑娘,虽然相貌清秀,但却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而且毒功还如此了得,真是晦气!对了,我让你准备尸体搬来了吗?”
万恨之心头一懵,不知道笠帽樵夫所谓何事,故而一时语塞。
笠帽樵夫瞬间发现了端倪,朝着万恨之的颈脖处一瞥,看到了匆忙易容留下的痕迹,不怒反笑:
“好徒儿,又想戏耍为师,你的易容术还不到火候,可骗不到为师。对了,韩上将遣你来松陶城,莫非有事要向为师交代?”
万恨之心中窃喜:
“没想到这笠帽樵夫竟然是星若岚的师父,我的易容术学自星若岚的手记,笠帽樵夫见这易容手法师出于他,定是将我误认为了星若岚,看来能从他的口中套出不少消息。”
令万恨之始料未及的是,笠帽樵夫和星若岚之间,似乎有着一段畸形的师徒关系。
误把万恨之认作星若岚,笠帽樵夫竟如久旱逢甘霖,向万恨之扑去,想与自己的好徒儿亲热一番,令得万恨之心中作呕:
“这对师徒可真是恶俗,竟然有龙阳之癖。”
正当万恨之恶心之际,笠帽樵夫的双手,已经顺着她的两条修长玉藕向上游走,手一捏,惊觉两腿之间空空如也!
笠帽樵夫神色一凛,向上击拳:
“你是何人,胆敢冒充我的徒儿?”
万恨之双腿一夹,旋即毒爪下探,扣住笠帽樵夫的脉门。
笠帽樵夫眼疾手快,乘势陡然翻掌,反扣万恨之的手腕,两人相互钳制住对方,看似一动不动,却正在激烈地比拼着内力。
内力比拼尤为凶险,一旦落败,轻则吐血重伤,重则经脉尽断,若是内息稍有不畅,当场暴毙也并非没有可能。
笠帽樵夫的拳脚招式比不上万恨之,但内力却也雄厚,竟与万恨之斗了个平分秋色,只是若这样不死不休地耗下去,两个人都会油尽灯枯而亡。
只见万恨之微微一笑,一股猛毒在内力的催动下,侵入笠帽樵夫的血液之中,毒血流经之处,笠帽樵夫的皮肤瞬间变得黯黑而僵硬,旋即便是摧心剖肝的腐蚀之痛。
“千棘闇蜈!”
笠帽樵夫不敢相信,万恨之以剧毒之物练功,竟然还能保持美貌,心中惨然道:
“吾命休矣!”
义庄之外,守墓人吉三缓缓地睁开眼睛,抄起手边的镰刀,提气起身,双脚点地,施展轻功朝义庄赶去。
生死攸关的当口,见吉三入内,万恨之一惊,没想到一个寻常的守墓人也是练武之人,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化解了麻药的效力,悔不该心慈手软。
笠帽樵夫大喜,高呼一声:
“吉三助我!”
吉三目露凶芒,举起镰刀,狠狠地挥向笠帽樵夫的后背,当即便是黑血四溅,笠帽樵夫一声惨叫,内力四散,向后飞出丈遥,撞碎堂中的棺木,倒地而亡。
万恨之一脸愕然,对吉三诧异道:
“你……这是为何?”
吉三开口说道:
“万女侠,我是岑元正啊!”
万恨之细细一听,眼前之人的声音,果然与贼道士一模一样,不可思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