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靠近或者远离,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您。故而,爱或者不爱,也并不取决于我们本身,仅仅是存在于人与人心脏的回响。
真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步步紧逼吗,难道不是您的愈加纵容吗?
为何予我以光明和希望,又将我再次放逐?
亲爱的,请您认真看着我的眼睛!
拜托您,不要对我感到恐惧、躲避,更不要为此而惴惴不安。
来吧!跨过那座桥。
——《心桥》
墙上的钟表依旧在慢慢挪动着阵脚,温嘉宁拿着本外文译本,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故事大概讲得是,一位落魄贵族小姐爱上了裁缝的儿子,却碍于家庭和身份,要嫁给了另一位富有的伯爵。
而温嘉宁现在看的这部分,是裁缝儿子劝说小姐跟他私奔。
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笑出声。
从前自己可是最讨厌看这类型书的人,全是字,看的人头昏脑涨,只想呼呼大睡。
时间是改变一切事物的利器。
这句话从脑海冒出,小时候也没想过会和自己弟弟在一起吧,捏住书页的手指不自觉缩紧。
他们,算是在一起吗?
明明曾经着急否定躲避,现在居然能理所当然幻想。
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绝不可能。
“温姐姐,你喜欢你弟弟也没事的,我也是‘博览群书’的人,不是那些老古板思想。”唐宜雪像是给她加油打气一样,把她搞的一愣一愣。
“哎呀温姐姐,别顾忌我,我已经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了。”
说着又想是到什么一样,有些害羞的摸了摸鼻头:“咳,我真不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虽然前期但是我发誓,后面都是我自己想黏着你的,所以千万千万不要误会我。”
女孩的眼睛亮亮的,像是阳光下晶莹的黑葡萄,就这么被看着,任谁都不能忍下心责怪她。
“我当然喜欢他呀。”温嘉宁脸上笑容不变,说话也平静:“他是我的弟弟,是亲人,年纪还比我要小,我理应要关心他。”
“至于,为什么不希望你喜欢他”
她叹了口气,如果仔细捕捉,还能看到一丝落寞:“他不一样的,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话越听越糊涂,感觉就像在猜哑谜。
其实只要仔细想想,就会觉得哪哪都不对味。
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人,怎么需要整个农庄的人都严阵以待,甚至连鲜少出现的幕后老板都要陪同。
“难道他是!”那双眼睛咕噜咕噜转,突然灵光一现:“那种类似日本黑手党的邪恶地下组织头子?”
“当然不是,别瞎想。”
温嘉宁完全没有想到,她的脑洞能有这么大,什么爱豆明星,在逃嫌犯,甚至还有外星人,让她哭笑不得。
最后她离开的时候,还依旧有些锲而不舍:“温姐姐,其实你和你弟弟是可以在一起的,网上说了,这是‘伪骨科’,可以在一起的。”
“真的没有在一起。”
或许是温嘉宁阻止的意向太过明显,亦或是旁的原因,能让她能往这方面猜。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再放任继续发展。
回过神,手里的书不知不觉已经翻到了大半,她用思绪糅杂的看完最后几张,便开始调节心情。
结局其实并不算太好,贵族小姐并没有跟裁缝的儿子在一起,和伯爵结婚没几年,伯爵就死了,接下来就是家庭育儿,很枯燥乏味。
只有最后有一句,承上启下点明主题。
“文蒂此后余生一直在后悔,后悔没有跨过那座心桥,在弥留之际,她还在不断的念着‘桥、桥’,以为跨过那座桥,那年轻俊美的爱人还在等着她。”
人总是会不断美化,自己没有走上的那条路,温嘉宁如是想。
如果文蒂真的和裁缝的儿子私奔,她也会怀念曾经的富足生活,每天忙碌于生计,在当时的年代,根本都活不到寿终正寝。
越得不到,越迫切需要。
只有得到,才能明白,自己所追求的所谓美好,只不过是。
被包裹在完美糖衣之下的,一具早已彻底腐败的尸体。
“姐,晚上想吃什么?”
闻声她抬起头,是看起来依旧困倦的谢行瑜。
亲昵的贴着她的小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那你呢,你想要什么,想从我手里获得什么呢,我表现得坏的不够彻底吗?我的顺从没有让你产生厌倦吗?
而这些话,一句都没说出口。
温嘉宁了解谢行瑜性格,癖好和喜恶,而他也清楚的知道这点。
所以她根本没有办法合理,做出让他厌恶的事情。
和了解的人相处起来,会自然觉得舒适。
轻易的了解任何想法,但是她和谢行瑜,太知根知底了。
看着他略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