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眼前的红衣青年周身气场骤变,杀意倏然排山倒海而来,如万千刀剑无形中直指李飞鸳一行人!李飞鸳与牧芸年险些站不住脚,强大威压令人几欲窒息,明明男人什么都没做,他们此刻却觉自身如同螻蚁一般,能轻易被这股力量碾杀。
「何焉?」尉迟脩瞠目死盯着李飞鸳,眼中毫无波澜,彷彿正看着一名将死之人,「你为何知道这名字?从实招来。」
从实招来个屁!李飞鸳满肚子污言秽语,不知道这疯子突然发什么大病,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只能努力发出声音解释:「方、方才……有一少年……与我们……同行……自、自称名……名叫……何焉……!」
怎么可能?尉迟脩虽感到无比荒谬,仍继续问道:「此人外表如何?有何特徵?」
李飞鸳喘了几口气,感觉压制住身躯的力量似乎有所减轻,他终于能顺畅地说话:「个子不高,又瘦又小的,人倒是长得挺好,身边带着一柄素白纸伞……正巧与您手上的那把相似。」
李飞鸳话刚说完,周遭压抑的氛围顷刻烟消云散,他获得解脱般地大口大口喘着气;而牧芸年已支撑不住跌坐在地,满身大汗、馀悸犹存。
听见李飞鸳一番形容,尉迟脩这下子完全傻愣在原地,脑子翻来覆去地只剩一个念头疯转──家里的小炉鼎偷溜出来了?